众人纷纷向这说话之人看去,邹无晋轻轻咳嗽两声,道:“颐皋,不得妄言。”
说话之人正是钟颐皋,原本场上说话的都是长辈,方才金木心这个小辈忽然开口,钟颐皋忍不住,便也随后说了心中所想。邹无晋却因金氏处在非常关头,而钟颐皋又是金起陆的弟子,恐他太惹眼,便有要他收敛锋芒之意。
来不眠却道:“我倒觉钟少侠说的一点不错,真不愧是金掌门的弟子。”
钟颐皋暗自得意,常泽向钟颐皋望去,悄悄与常衡道:“那说话的,是金起陆的哪个弟子,怎地从前没见过。”
常衡道:“便是金起陆的二弟子,叫钟颐皋的,从前江湖上有几场大事,金起陆也有带他去的,想是人太多,爹爹忘了。”
常泽细细回思,才隐隐记起了钟颐皋这人,心内暗道:“金起陆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他没来,可他弟子来了,且瞧着这喜气样,不像是金起陆有危难的样子,难道惜见那一根毒针,是白白扎了。”正在思绪纷繁之际,又听化真方丈道:“先师猜测郑朝皇帝想趁铸剑一事除掉廉航,还有一根据。”
来不眠道:“什么根据?”
化真道:“廉孤飞的第一位夫人,也就是那铸剑匠师的女儿,论家世,这女子是远远不够做廉家女主人的,可是,郑朝皇帝却给她和廉孤飞赐了婚。照常理,廉孤飞与这匠师同做一件秘事,还是威胁到郑朝大利的,为免这些人结党营私,该当警惕其相互来往才是,可皇帝竟亲自赐婚,把这两个知晓他大秘闻的人绑到一处,那不是正好一同对付么?”
各人听了,有的觉是想得多了,有的却觉有理。
化真道:“此不过是先师事后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