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没有。”
柳惜见心下茫然,自想:“那右小山他们哪里去了?”隔得一时,又问道:“这几日天剑山庄可有什么大事,调派了大批人手的?”
那人心里叫苦,答道:“这我真不知,我便是守着囚房的,上头摊派的事,也落不到我头上,也不会叫我知道。”
柳惜见知他这话不假,各司其职,确是不该服劳的事便难晓内情,也不再为难于他,把他昏睡穴封了,那人睡过去,柳惜见提起另一人到茅房中,解了他穴,再盘问起来,他所说与先前那人说的一般无二,可证两人所述之事为真。柳惜见暗暗计较一番救人之事,仍旧把这另一人昏睡穴封了,将他藏好,悄悄赶往芙蓉坛。
她依着万古山庄的格局,轻易便寻到了那芙蓉坛外。这一处房舍也像万古山庄的芙蓉堂,却无庄严肃穆之感,房外几处有女子在练刀练剑,又有女子在水缸边浣衣,或是在树荫下用饭闲谈的,真是处处有人迹。
柳惜见远远瞧了一眼,不知这里的女子究竟有多少,相互间可又是识得的,只怕自己这生面孔一进去,惹人疑心,便在暗处藏着。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人才渐渐少了,柳惜见出来,进了那芙蓉坛。
她不知夕照被关在哪里,只照常情推想,当会是在较偏僻的所在,或是门外有人看守的屋舍,当下便往角落边的房舍寻去。走出不远,过了一个拐角。远处迎面过来两个女弟子,柳惜见想躲避已是不及,若是这时再闪避又过于惹嫌隙,只当做无事人一般过去。越行越近……擦肩而过,且喜那两人只是瞧了她一眼,并未多说旁的。
柳惜见心下一宽,想道:“看来这里的人相互间也不是全都认得的,不过这地方住的人着实不少,琼楼阁竟招揽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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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思量,一面眼观各处,到了无人的房外,她也会潜近查看,但要么都是寻常的弟子房舍,要么便是空屋子,便是不见夕照的踪影。
柳惜见思想道:“看来还是得寻个人问问。”看看四处,却无什么人,便往右面的阔道上行去,行出半里来路,见前头有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正背对了她前行,柳惜见飞身过去,拂了她穴道,抱起她往一片花丛中走去。
那小姑娘心中害怕,都流了泪。柳惜见悄声说道:“我不伤你,只问你些事,可你要是敢叫嚷引了人来,那可怪不得我对你下手了。”
那小姑娘穴道被封,动不得也开不得口,一双眼睛却似在说“好”,待两人藏入花间,柳惜见才解了她哑穴,那小姑娘果然没叫喊。
柳惜见心内叹道:“果然年纪小的听话。”口上问道:“你们这里新抓来的那个姑娘,被关在哪儿?”
那小姑娘睁大了眼睛,摇头道:“什么新抓来的姑娘,我不知道。”
柳惜见这才想道:“这里人既多,又不是专门的囚人之所,关了一个人自然不会叫人人都知道。”可转念一想,又怕这小姑娘扯谎,便佯装大怒,道:“敢骗我,不想活了吗!”说着,拔出腰间匕首,搁在那小姑娘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