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守忠、竺守义兄弟一起朝了他走去,庙中火光昏暗,适才竺守忠兄弟又只顾了和竺瑶玑说话,一时没见敖天龙也在庙内。路上柳惜见又未与他二人提及半点敖天龙之事,是以直至此时敖天龙出声,两人方知他也在。
见敖天下躺在一小竹轿上,也不起身,竺守忠便瞧出了异相,问道:“敖大侠是受伤了吗?”
敖天龙苦笑道:“若是受伤那也好了,只怕从此,便是废人一个了。”
竺守忠兄弟相顾失色,一起蹲身在那竹轿旁,好半日,竺守忠方握起敖天龙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
敖天龙眼中含泪,悲叹一气,方将自己遭遇同他二人说了。竺守忠、竺守义本在为自家今夜所遇嗟叹,此刻听了敖天龙两年来的遭遇,一时为己悲、为他悲,更加痛愤,三人时说时骂。竺家兄弟后听说张相也在,登时向庙中各人看去,他二人均未见过张相,但用眼睛一扫,见不远处墙根那里躺了一人,想张相被制,那多半便是他。
竺守义往那处一指,开口问道:“那人便是张相吗?”
柳惜见道:“是。”
竺守义道:“这样的恶人,怎地不杀了!”
柳惜见道:“这人与万古山庄有仇,晚辈要带了他回去给师父发落。”
竺守忠、竺守义也知张相曾伤了常泽弟子这一节,以为柳惜见是奉了常泽的令来捉张相回去,也不好再多言。
敖天龙道:“来日,常庄主发落了他,也算是替我报了仇了。”他口上虽是这样说,但害了自己的恶人不得亲手惩处,心中总是不甘。只是那张相本是柳惜见捉了的,自己又是被柳惜见所救,柳惜见要带了张相去,自己实没道理和人家争,只得暗暗叹息。
竺守忠见他神色落寞,猜到他所想,可那张相不是他们的,他们也不能做主,虽是想帮敖天龙圆心愿,终是无能为力。
竺守义却实在同情敖天龙,便要为他争一争,连连看了柳惜见几眼,道:“这样的恶人,其实早杀了早好,也不非要留待常庄主处置呀。”
柳惜见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