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冷笑道:“中毒了呗,还说什么怎会这样。”
那化血针本是张相弄出来的,明千霜又是中了化血针方会有如此苦痛,可说张相便是罪魁祸首,可柳惜见如今看他竟是一点不知愧疚,反是冷笑,不由得心头火起,怒目向张相瞧去,只是张相还未看完诊,柳惜见不好发作,又是只能隐忍。
再过不多时,张相起身来,面上似笑非笑,柳惜见又是看得有气,问道:“我师兄怎样?”
张相道:“实话与你说,他,最多再能活四五年。”
柳惜见心头巨震,一时说不出话来。张相笑了一笑,柳惜见回过神来,先时积的怒意一起迸发,一掌扇到张相脸上。张相立不住身,侧翻倒地,便这么挨了打,他也是来了气,向柳惜见怒目而视,吼道:“你做什么!”
柳惜见气愤愤道:“打人呀,你这也不知道么。”
张相欲要再说话,柳惜见却恐吵醒了明千霜,让他听见,当即去把张相哑穴封住,这又回头去看明千霜,见他仍是睡着,轻轻叫道:“明师兄,明师兄。”不见明千霜应答,她这才放了心,又看明千霜身上被子歪皱,柳惜见帮他拉了盖正,一把拉过张相,疾步走到最远处的一个角门旁,解了张相哑穴。
张相怒不可遏,便要挥拳向柳惜见打去,但未近柳惜见的身,便见她人影一晃,张相一惊,紧跟着身子倒地,重重摔在地下。原来他向柳惜见动手之时,柳惜见已绕到他身后,右手搭上他肩头,将他拽扳倒地。
张相直摔得膀痛腰疼,半天起不来,柳惜见强拉了他站起,秀眉高耸,厉声问道:“你方才说师兄只能再活四五年,可是真的?”
张相指了指自己脸上,喘息着说道:“你打了我,还指望我给你多说什么?”
柳惜见道:“你用化血针伤了我师兄,又指望我对你有什么好脸色。”
张相看自己此时无力与柳惜见相抗,且“销肌丸”的解药又没到手,不敢再顶撞柳惜见,说道:“你师兄中毒时日太长,毒已入血,是最严重的了,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