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只怕室中还剩有迷香,提了桶又四下里瞧,只见四面的墙角都放有香炉,四个狮形香炉,两个盘龙形香筒,俱都燃着香。柳惜见提了水去一一浇灭,各香炉烟断。青松只听得一阵阵“咝咝”声响,知柳惜见定是把余下几只炉子里的香也灌灭了,心里却仍是不安,暗暗祈祷:“师父可千万要晚点回来才好。”
他思想之际,柳惜见看了看四处燃着的白烛,问道:“青松,这蜡烛里面有没有迷香?”
青松不觉便回道:“没有。”
柳惜见却不敢尽信他话,伸手往桶中一浸,带起几点水珠,运起阴寒内力将那几点水珠凝成冰粒,挥手发出,“嗖”一声响,左边墙上的一排蜡烛已被打灭,室中暗下一角。跟着又抄水结成冰点,甩向另一排蜡烛,“嗖嗖”数声响过后,那屋中蜡烛尽数熄灭,暗昧一片。
柳惜见叫道:“青松。”
青松答道:“我在,你干什么把蜡烛打灭,这会儿什么都瞧不见了。”话音刚落,后面便亮起一点微光来,青松不再说话,过一时,便见柳惜见拿着一只火折子来到眼前。这时她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晶亮如星,一动似水。
青松道:“你快走吧,我师父要是回来你便走不了了。”
柳惜见道:“你怎地还不晕啊?”
青松一愕,隔得片刻,道:“我怎会晕?”
柳惜见道:“你不是说,这屋里有迷香么,我蒙了脸闻不到,你却是闻得到的,怎么你不晕?”
青松笑道:“咱们日常吃着迷香的解药,这迷香对咱们没用。”
柳惜见蹲下身来,道:“什么解药,给我也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