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和楚云岫均是一怔,连红楼冷笑道:“就是他是皇帝的儿子,我一个死人,还怕什么。”
柳惜见道:“是,师兄。”心里却也在暗想,用死人当挡箭牌,倒也不失为一个除掉蒙浮差的主意。正想着,又听连红楼说道:“那被子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楚云岫答道:“哦,那是吕山的尸首。”
连红楼连惊带喜,道:“吕山死了?”
楚云岫道:“不错。”不待连红楼再问,他便将自己一行人当日在长福客店中所遇,吕山又是如何身死两事说了些,连红楼听罢,拍掌称快,过了片刻,说道:“那究竟会是谁杀了吕山呢?”
楚云岫摇头说不知,柳惜见再旁瞎编胡猜。
不多时,肖成君回来,说已寻好了宜于静坐做功的地方,几人便从那茶棚中拿了些可吃的东西,带了吕山和蒙浮差走了。随着肖成君到得深林中的一处平地上,几人看果是人迹罕至之地,便将蒙浮差、吕山藏在远处的长草中,她四人到了一棵树下,吃了些东西,便着手给连红楼医治。
柳、连二人相对而坐,楚云岫从自个儿的包袱中拿了银针等物出来,他随宫唯学医,每有大事与众人出门,总担着医师一职,因此随身带的物件中总少不了常用的药和治病用具,如这时候这样的,正可派上用场。
因楚云岫要给连红楼在身上的几处穴道施针,那便要褪去他上身衣裳,赤裸着身子,柳惜见女子不便看,便自己从随身的衣物中撕下两条裙布蒙住眼睛。待楚云岫给连红楼扎好了针,又摸了摸他脉息,再同柳惜见说了运转炎寒两内力至连红楼何处经脉、穴道,运转几周,一一交代明白,柳惜见便即运使内力医治连红楼内伤。
这非一下之功,运功之人和重伤之人谨慎小心自不必说,肖成君和楚云岫两个护法之人也是时时悬着心,只是两人知道内力相渡的事最是重大,稍有不慎非死即伤,有些时候,便是身旁的动息大了点儿,惊着二人,那也是要命的,故纵是忧心有疑,却是谁也不敢出言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