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知柳惜见是去擒那什么西秦宗的人去了,一直难安,便不曾睡下。也不知过了几时,她听得柳惜见房中有动静,起身去叩她房门。过得一阵,听柳惜见在屋中道:“外面是你么?”
白珍道:“是我。”
柳惜见将门打开,白珍进了去。此时并未点灯,漆黑一片,过了一阵,白珍才见地上有个黑影挣扎动弹,白珍道:“这是……?”
柳惜见半笑道:“这是给咱们带路的。”
白珍喜道:“你拿住了?”
柳惜见“嗯”地答应一声,又捏了捏白珍手,道:“龚姑娘,明儿一早你便去退房,我带了这人从后门走,你退了房后到后门寻我。”
白珍听她叫自己龚姑娘,愣了一愣,想她自有她的用意,便道:“是了。”两人没再多谈,西秦宗的那人便留在柳惜见房中,白珍回了自己客房歇息。次日,天尚未全明,柳惜见、白珍便已起身,柳惜见取了马在客店后门等着,待白珍退了房一到,两人便即骑马带着西秦宗那人离了冈州。
那被柳惜见擒来的西秦宗弟子名叫阙喜,是西秦宗宗主阙东儿的侄子,柳惜见溜进西秦宗,打听得阙喜常被派去给小郑国人送年节贺礼,因此便擒了他来带路。生怕阙喜耍弄聪明潜逃,柳惜见便给他服了“销肌丸”,叫他受制于己。柳惜见也不以真实身份相告,化名唐二玉,便连白珍,也用了假名“龚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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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阙喜知道自己身中“销肌丸”之毒,心中害怕,倒也老老实实给柳、白二人带路。途中,柳惜见问那阙喜,小郑国是何等样子。阙喜道:“也和咱们外边的一个大城差不多,依山傍水,四面用城墙围着。”
柳惜见让阙喜大致绘了小郑国城的图景来瞧,见城中有四道门,问道:“四道门,哪道容易越过。”
阙喜摇头道:“都不容易,他们的城墙原本便高,城门不单有人把手,每到夜间,守城士兵还在城墙上拉起一道护城网。”
柳惜见道:“什么护城网?”
阙喜道:“便是一种像渔网样的东西,听说那是用一种叫‘天玑雪蚕’吐的丝编成的,网子极轻极薄,夜里在远处是瞧不出来的。那网也有五六丈高,拉在城门之上,那便更高了。纵是轻功再好,没有落脚借力之处,你也上不去。一落脚借力,网子一动,那势必要叫守城的人发觉。”
白珍听罢,道:“唐姑娘,以你的轻功,也上不去吗?”
柳惜见摇摇头,道:“我曾听家里人说那城门是两丈多高,要是再加上那网,岂不是得有八九丈那么高,丝网又是轻软的东西,很难借力,若无坚实的借力之处,我上不去。何况那城门上还装有各样暗器和机括,听说是什么毒箭毒水、碰上了真不是玩的。
阙喜道:“哎,你还知道这!”柳惜见心中甚烦,也不去理会阙喜。
白珍瞧着阙喜道:“你不是骗人吧,有哪个城的城墙上还要拉上网的?再说什么天玑雪蚕,都没听说过。”
阙喜两手一摆,道:“你不信,那我也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