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宴手里紧紧拽着几根头发，像个游魂一样，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化妆室。

走到没人的角落时，他摊开手心，愣愣地盯着那几根头发。

接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密封袋，将头发小心翼翼地收了进去，再宝贝地放入口袋里。

看到手机竟然还没被挂断，他赶紧拿到耳边，试探地叫了一声：“哥？”

“嗯，拿到了？”霍西沉淡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嗯。”虞宴肯定地应了一声，随后又纠结地问：“大哥，你说，妹妹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那边的霍西沉握着手机，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就在虞宴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霍西沉突然沉声呢喃了一句：“也许吧。”

虞宴又闷闷地跟他哥嘀咕：“那妹妹会怪我们吗？怪我们没有保护好她，她那么小，我们就把她弄丢了……”

说到最后，他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

霍西沉闻言，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逐渐收紧，直到手背上的青筋缓缓地鼓起来。

他才低声安慰了傻弟弟一句：“别多想，东西保护好，收工了就带回来。”

挂断电话后，霍西沉整个人疲惫地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