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地学府已不安全,梅校长等想在云南建立新的学校。”其中一位学生回答道。
“不错。如今日寇正大举进犯,家国已算是风雨飘摇。梅校长,傅先生,梁先生等人希望各地学子能有个安身求学之处。”曾先生声音激昂道,“为今日之中国多留下些读书种子。”
“难道几位先生对中国的前途也是抱着悲观的态度吗?”另外一位学生发问道。
“是啊。是啊。”这个问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更是把包括沈错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曾先生扫了眼众人,缓缓开口道:“悲观何尝不是一种远见?诚然,今日中国之军力尚不及日寇。但我们有四万万同胞,有广阔之土地作为战略纵深!日寇劳师以袭远,非长久之计,只要有永不屈服的人民在,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学生们被曾先生的言语感染,纷纷起身鼓掌。
掌声稍息,曾先生继续说道:“可战争仅靠毅力是无法胜利的,我们更需要‘赛先生’,这就需要你们去学习研究了。而且,等抗战胜利后,国家百废待兴,更是需要你们这些有识之士去建设。简而言之,此去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建设祖国。相比在前线浴血奋战,前赴后继之战士们,你们已算是幸运。身为新青年,难道连这些劳顿也克服不了吗?!”
“能克服!”“能克服!”又是一阵掌声。
“这位马长官说,”曾先生指着老马道,“前面五里左右有个寺庙可以借宿。大家能坚持吗?”
“能坚持!”坐着休息的学生全体起身响应。
“沈错,这位先生可不一般啊。”天机子也站了起来,靠近沈错低声道。
沈错颔首同意,目光敬重地盯着曾先生,似是从他身上看到了齐先生的影子。
在曾先生的鼓励下,队伍再次开拔。众人随着老马的脚步,顺着河流行出五里,终于在河畔附近见到了一座寺庙。
寺庙占地颇广,房屋殿宇林立,看样式倒是更像是一座祠堂。老马带头叩响了院门,对着寺内僧侣一阵解释之后将师生们领进了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