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证实了,这是真的,我有一老仆这几日从洛川县逃得性命,他亲眼看到的何止是十个大碓,最起码有近百个,日夜舂个不停,那几县的善良百姓都被刘泽哄骗至此,化为刘泽手下兽军食粮,尽皆入腹中了。”
“每天杀人和吃人的时候就是刘泽狗贼最开心的时候,把那些叫嚷着哭嚎着的百姓往刘泽面前一放,他的整个原本萎靡不振的心情都被调动起来了,他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流着口水,那口水越流越长,都拖到了地上,但刘泽还是不满足,他变态地甩着自己的狗头,把腥臭的口水全都甩到面前站着的瑟瑟发抖的百姓身上。”
“刘泽觉得兴奋极了,他伸出手去摸那些百姓的脸,看着他们恐惧到极点的样子,刘泽才笑着抽回手,淡淡地对手下说一句:时间到了。”
“这可都是我那老仆亲眼所见,天地良心。”
正在此时李老爷进屋问道:“乖外甥,可写好了?”
“舅舅,请看,如何?”岩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液,甩了甩发酸的手指,满脸得意之色。
“好文章,不过还略显生涩,刘大人怎能被区区狗贼所伤,应改为刘应遇大人奋不顾身与贼交战,那些红毛色目人趁机杀伤我官军良多,又被刘大人率军击退。”
“而后我官军胜利转进至延安府修整。”岩墨接着补充道。
李老爷拍了拍岩墨肩膀笑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