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挥了挥手道:“等会再说,你们受累,先休息休息,你老人家吹的声真是响啊!”
“不累不累,这才哪跟哪呀,俺们小时候就专门捏着一根芦苇杆在河里练着吹气嘞!一练一整天。”
听着这老人家说起小时候吹唢呐的事,一旁的杨泽明好奇地问道:“这唢呐还得从小练?”
“那是,一般人还练不来嘞,你的气得足,不足吹不了,得气运丹田!”
刘泽眼盯着战场,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也不转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这还气运丹田?内功?”
老汉提着唢呐连忙摇头:“啥内功,是吸气的时候小腹往里收,两个肋巴骨往外扩。”说着解开怀指了指自己扩开的肋骨继续道:“用小腹来控制急缓。”
“这吸气要快要多,吐气要慢要少,这不从小学练不成大家!俺这练了四十年才练到这份上,这十里八乡的都没俺吹得好嘞。”可能没啥人和老汉谈心聊天,这老汉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就继续道:“这哨子也得挑着,小满之前,得多采点,这时候的芦苇呀,最是适合做哨子,有弹性,软硬正合适,苇壁也厚实。”
听着这小小的唢呐还有这么多的奥秘,刘泽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老汉道:“老大爷,你先坐那歇会,俺们打胜了后,我给你再找几个徒弟,咱们队伍里还得多培养点唢呐手嘞,你坐那歇歇,咱们还在打仗呢。”招了招手,让一旁的士兵将其扶到石墩子那里坐着。
那老汉本还欲说些什么,但看刘泽等人一脸凝重地正望着下方的战场呢,就顿了顿手,识趣地闭上了嘴去石墩子那歇息。
“司令,你看,咱们把他们给围起来了!”王善保指着下面道,“咱们这两百多人啥时候冲下去?”
“别急,那些下面的都是跟咱们不是一条心的,让他们消耗消耗,打赢了是咱们司令指挥得好,打输了就可以从那里面招募人手,到咱们队伍里。”杨泽明听闻笑着道。
刘泽听到这诛心的言论,瞪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战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