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韵,实在太感谢你了。”
周玉枝心下感慨,在农村生活多年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亲戚之间的关系真不如外人来得实在。
当然,论起来与潘巧韵之间也算是沾点亲的。
“婶子,说这话就见外了。”
潘巧韵嗔怪了一句。
在黄泥村寡居多年,张玄一家对她也是颇有照顾,彼此之间关系处得很好。
潘巧韵知道张长贵与周玉枝的为人,从不会赖人一分钱,借了钱都会拿小本子记起来,到时间会连本带息一起还了。
即便暂时还不上,也肯定会提前上门解释清楚。
“嫂子,钱我来想办法,到时候筹不到钱再找你借也不迟。”
张玄也知道自家欠了潘巧韵不少钱,打算自己先想想办法。
“你个傻小子能有啥办法?跟嫂子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潘巧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尽管张玄傻病已经好了,潘巧韵依旧习惯性称呼他为傻小子,没有恶意,只是觉得这样更加亲近。
“我决定进山采药给妈治病,兴许能采到一些名贵药草,拿城里去卖掉也能换不少钱。”
张玄习得《太玄阴阳经》后,对于上了年份的灵药有着敏锐嗅觉,相信自己进山之后定会有所收获。
“那好吧,弄不到钱记得找嫂子。”
潘巧韵半信半疑,点头答应下来。
“小玄,你对治好你妈的病有几分把握?”
张长贵紧皱着眉头,把挂在腰间的旱烟枪取下来,打开烟袋,拈出烟丝塞到烟斗里,用火点燃吧嗒了两口。
很显然,他对于儿子治病这件事情有所顾虑。
尽管妻子患的是绝症,也不想看到她病情加快恶化。
“放心,我有绝对的把握能治好妈的病。”
张玄心里其实也很忐忑,因为并未用《太玄阴阳经》之中的医术救过人,但他不能表现得没有信心。
“儿子愿意治就让他治,死马当成活马医呗。”
周玉枝笑着表示愿意接受儿子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