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枝说了句客套话,旋即起身去给两人安排卧房。
待四姑婆带着孙子去了卧室,张长贵拿出旱烟点燃,忽然开口道:“小玄,你是不是打了杨晖?”
“爸咋知道的?”
张玄面露诧异之色。
“上午延芳打来电话,说要跟我断绝兄妹关系,把话说得特别难听。”
张长贵说着,叼起旱烟吸了一口。
张玄给他买了华子回来,却抽不习惯, 仍旧好旱烟这一口。
“断就断了呗,搞得好像谁沾了她多大光似的。”
张玄撇了撇嘴,毫不在乎。
“你打杨晖干啥?”
张长贵没有急着表态,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今天玄馆开业,杨晖带着杨家护院上门砸场子,丝毫没有顾念那点亲戚情分。既然杨家能做初一,我为何不能做十五?
所以狠狠教训了杨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
张玄简单解释了一下。
“以杨晖在家族里的地位作不了主,应该是他爸或者杨家主的意思,杨家为啥要跟你过不去?”
张长贵徐徐吐出一口烟雾,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太清楚。”
张玄随口搪塞,没提及关于青松武馆之事。
张长贵心知儿子没说实话,却未追问。
父子两人忽然沉默下来,没了话说。
周玉枝安顿好客人,回来又问了一遍。得知事情原委后,她觉得儿子打得好,表示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早该断亲了。
周玉枝晚上不想做饭,煮了一锅饺子。
张悠然觉得老妈很细心,光是看着田文武邋遢的样子便倒胃口,实在不愿与他同桌而食。
盛上饺子,张悠然干脆跑回卧室吃,眼不见为净。
晚上,张长福和周玉枝夫妇早早便睡下了。
“看看你家都是些什么亲戚,就没一个盼着咱家好的。
小玄好不容易在雁城扎稳脚跟,杨家也想把儿子往泥里踩,这世道人心怎会如此恶毒?”
当着子女的面,周玉枝不好发作,关起门来便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