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样有意思吗?难道你不希望家兴快点好起来?”
张长福心里颇为恼火,每次一提到钱,老太太便各种装聋作哑。
“你个没良心的逆子,这些年来,妈用在你和家兴身上的钱还少吗?
那棵黄金树和古董盘子被你们两口子偷去卖了,钱就用完了?真当老太婆心瞎眼也瞎?”
老太太骂骂咧咧,抬手在大儿子身上捶打了两下。
“妈,实话跟你说了吧,黄金树和古董盘子的确是我们拿去卖了,也是为了筹钱给家兴治病。
原本手里还剩下一些钱,但是不够去雁城找李神手,我想着到茶馆里博一把,结果把钱全部输掉了。
美丽手里还有钱,却不肯拿出来给儿子治病,一门心思想跟我离婚。
再这样下去,家就快要散了。”
张长福神情沮丧的诉起苦来。
“逆子,逆子,上次答应我不再去赌博,又不长记性。多少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你怎么就听不进去?”
老太太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手,又没忍心打下去。
“妈,我只是想要给家兴筹医药费。再帮儿子一把,你也不想看着家兴一直疯疯傻傻下去吧。”
张长福哀求。
“你是要逼死老太婆不成?”
老太太拍打着床铺诉苦。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大把年纪了守着那些钱干什么?
实在不行,把张玄送那两只寿桃拿出来卖掉,足够带家兴去雁城找李神手治病了。”
张长福又打起寿桃主意。
“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一时间想不起寿桃放哪儿去了,你把这只镯子拿去卖了吧。”
老太太说着,把手上的翡翠镯子撸下来,递给了儿子。
看到那只手镯,张长福老脸狠狠抽搐了两下,正是小妹张延芳送给老太太的寿礼,当天六叔便鉴定出是假货,最多卖两三千块钱。
“妈,你真就这么狠心吗?”
张长福神色冷了下来。
他手里其实还有不少钱,却成天盯着老太太的棺材本,想方设法要将其哄骗到手。
老太太从小便对大儿子无比溺爱,见张长福生气,终究没能狠下心,把两只寿桃找出来交给他,并嘱咐卖了钱绝不能再拿一分给吴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