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院子里面响起了一阵阵脚步声。
江瑾一听就不像只有一个人的样子。
随即江瑾便见自家外祖父激动的挣脱管家和徐尚易的嫡亲孙子徐辞年搀扶他的手,颤颤巍巍的跑了出来。
“瑾王……瑾公子安好,您里面请。”
他本来想下跪行礼,突然好似又反应回来,堂堂瑾王爷本不应该来这这偏远的沧州,谁知道他不但来了,还来看自己这把老骨头呀!
然后徐尚易又改了称呼,邀请江瑾进院子正门。
“外祖父,大表哥,这里没有旁人,不需要这么多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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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被无双推着进了院子之后,进入正厅,坐在首位,对着恭恭敬敬慢他半步的外祖父和大表哥无奈的说道。
“哎!哎!好。”
徐尚易内心五味杂陈,看着自家的外孙,手微微颤抖。
“外祖父,您瘦了!”
管家出去吩咐上茶水的途中,江瑾在烛光下细细打量自己印象中意气风发的外祖父,然后忍不住说道。
徐尚易近些日子不但被贬谪,还拖家带口来了这枫叶城,路上舟车劳顿,人苍老了许多,连两鬓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淮之,外祖父没瘦,外祖父是老了啊。”
徐尚易闻言,眼睛泛红,内心酸楚,有此生能再看到江瑾的欣喜,也有这段时日里郁郁不得志的苦楚。
他前半生风光,这后半生不但自己被拙出虞都,还连累了妻儿子女受累。
“外祖父不老,外祖父只是累了。”
江瑾闻言,顿了顿,眼眸幽深,他其实心里也难受,自家外祖父从小对他们两兄弟关怀有加。
虽然徐尚易为了避嫌,减少帝王猜忌,他们的来往谈不上多亲密,但是情谊还是深厚。
然而,帝王终究是帝王,他想让你三更死,你就不能活到五更。
薄情又苍凉!
“淮之,身体近来可好?”
徐尚易闻言,看着江瑾一会儿,然后把外露的情绪慢慢压下去,慢慢收敛了其他,他毕竟是做过丞相的人,情绪本来就能做到不外露。
所以恢复了一会儿,便关心自家外孙的身体情了!
自家外孙三年前中了毒,双腿更是不幸废了,这三年来,日日在轮椅上过日子。
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如今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