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寒窝在温暖的怀抱,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什么迟阎会知道,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这个噩梦了
早上醒来他后背有股凉意,昨夜的梦镜历历在目,那些过往也确实经历过,往常做了噩梦惊醒,他都会沉浸在无尽的恐惧中许久许久,但早上他醒来却没有,显然是因为迟阎
“我可以问你怎么知道的吗?我说梦话了?”陆一寒自嘲道
“嗯”迟阎的喉咙像被细线勒住
“原来如此,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做过这个噩梦了”
陆一寒以为自己调整得很好,完全没料到自己说了梦话,暴露得彻彻底底
“我说什么了呀?迟阎”陆一寒语气故作轻快
“对不起一一,我不应该逼你”迟阎看陆一寒眼中的脆弱,自责不已,何必去追问他、逼迫他回忆过去的痛苦
“昨晚你泪流不止,哭着向陆之爵求救,我心都要碎了,但我怕你压抑着会心里更痛苦,今天你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知道你不是不记得”迟阎揪着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哥哥和妈妈在的时候,我在京市一直没事,学校那些人还巴结过我,是从妈妈去世之后,他们才欺负我,突如其来的恶意,我反抗过,一开始来一两个人都打不过我,我知道打哪里最痛,但是后来人太多了,我每次反击都会被更严重的暴打,后来我也就不反抗了”陆一寒平静的叙述
“一一知道他们是谁吗?”迟阎克制着试探性的说,不断看着陆一寒的反应
“不认识,有些是学校里的,有些是街边混混,他们好像只是为了打我,并不是真的要钱,就连那些收保护费的混子也是,打着收保护费的名义”
一道说不出的酸楚在迟阎心底翻滚,即使不能感同身受也觉得难过
“迟阎别难过,我现在没事啦,以前我做噩梦第二天会生病,这次我好像已经免疫了,你是不是抱我了?我感觉到了,特别温暖,迟阎你是我的救赎呀!”陆一寒眼里含泪笑着看迟阎
显然迟阎并没有被安慰到,脸色更加难看,他的小少爷以前过得不好,做了噩梦第二天还会生病
“为什么没有告诉陆之爵?即使他不在京市,至少也能派人保护你的安危”
“我求救了呀,我找欧阳…”陆一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