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高看了看郑重思考的巴清,也是没有吱声,只有阳滋,一会看看巴清,一会看看赢高,兀自一头雾水。
良久之后,巴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小三,你可是真会给清姨带来麻烦,你可知道,清姨有多久不曾如此慎重的思考过了?”
赢高笑了笑道:“那说明,清姨对小三之事,已然知之甚深,才会慎重思考。”
巴清无奈的看了一眼赢高道:“小三可否容清姨思考两天?”
赢高深沉的一笑道:“清姨,您给我的见面礼可是没有让小三有片刻思考啊,赢高惶恐,不敢有片刻大意,如此行为,还是小三自行做主,最终,仍需父王点头,所以……”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巴清。
又是长久的一阵沉默之后,巴清这才神情凝重,银牙紧咬的道:“也罢,清姨就将所有泉府,尽数交与大秦便是。”
赢高眉头微皱道:“清姨,我心底里还是很希望您能够选择商行的一成股份的,毕竟,这也是十倍不是?”
巴清在做了决定之后,随即神情自若,同时亦是带着丝丝戏谑的道:“自吾与大王相识那刻起,即将巴蜀的命运和大秦绑在了一起,若你所说之事成,则巴蜀永远和大秦则绑在了一起,共生共亡,吾想,小三亦是因吾与大王之情,才提出了如此提议,亦可暂时完全不用理会此笔黄金之事,同时,又可为日后发行推广大秦金钱政策埋下伏笔,小三,清姨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七八岁的孩童,依或是千年老妖魔?”
赢高嘿嘿一笑,没有接过话题,而是深沉的道:“既然清姨决心已定,那么赢高亦只能无奈接受,既然如此,之后的金钱政策,我已经建议父王,由现在推行文字的周渤博士主篆,等有了决定之后,我再通知清姨?”
巴清神色微动的道:“好了,既然如此,清姨此行之事,已然尽数完成,清姨这就回去了,小三你要有事,可着巴山通知与我。”
赢高微笑着道:“清姨,小三至今还没未见过清姨尊容,不知清姨可否满足小三的好奇之心?”
巴清微微瞥了一眼赢高道:“下次吧,下次巴清,与大王一起确定金钱政策之时,你当着大王之面再说!”
赢高顿时脸色一垮道:“清姨说笑了。”
巴清长身而起,“既然如此,清姨此间之事已了,阳滋,你须耐心与你三弟学习,你这个三弟,能耐大着呢。”
说完,笑着抬腿就走,见状,阳滋急忙起身躬身相送。
而赢高只能无奈的躺在躺椅之上喊道:“清姨,小三有伤在身,不便起身相送,您多担待些!”
正欲走出院门的巴清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撞到门上,急忙一正身形,加快脚步,快步走了出去。
赢高心中顿时一阵腹诽,因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看似他赢高赢了一筹,实际上,却已经输的体无完肤了,不禁感叹道:“怪不得是司马迁能够在《史记》中,用了69个字记载了的女人,强有真是离谱,做为一个后世的穿越者,此番对局,尚且不能胜利,可见此女确实一般。”
正自沉思间,阳滋走上前来,轻轻的摸了一下赢高的额头:“三弟没病啊,可是为何与清姨说话,如此令人不懂,莫非阳滋愚钝?”
赢高笑道:“二姐哪里话来,许是清姨见我伤重,诚意帮我,许了我些钱财,让我可以顺利开展咸阳城翻新之事。”说完,还一脸宠溺的看了看阳滋,心底里却是一阵温暖。
姐弟二人正闲话之间,墨染走了过来,躬身道:“公子,姜女姑娘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只是公子有客,墨染就让姜姑娘暂时先回了家,不知公子此刻是需要墨染叫来姜姑娘?”
赢高立即道:“如此甚好,即刻叫姜女过来吧。”
墨染躬身道:“诺!”
语落,躬身退去后,去叫姜女去了。
阳滋奇怪道:“三弟,这姜女是谁?”
赢高随口道:“是我月前,在咸阳城救下的一个姑娘,当时……”接着,就将咸阳城的事情告知了阳滋。
阳滋闻言银牙暗咬道:“一直曾有听闻赢疾如何,却不想此人如此下流,幸好三弟当日出现,否则还真不知道此事会发生如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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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开心的道:“幸好三弟也把这帮子纨绔子弟送去了训练场,让他们吃点苦也好。”
说到此处,又语气凄凉的道:“只是大哥,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何也要送去训练场呢?”
赢高看着勿自自言自语,不停的说着话的阳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阳滋这才注意到张大着嘴巴的赢高,好奇的道:“三弟为何又张如此之大的嘴巴?”
赢高这才合嘴巴:“二姐平时在宫里亦是如此习惯自言自语?”
“可不是如此,在宫中,平时没有一人陪我说话,除了偶尔去一下王后宫里或者二哥那里,还有人陪我聊聊天,其它时候,阳滋都没有人可以聊天说话呢。”
姐弟二人闲聊之时,院门外,姜女和墨染二人齐齐走了进来,抬眼一看赢高,姜女双眼立时一亮,急走两步,奔到赢高身前,微微一福道:“姜女见过公子。”
墨染见状无奈一笑,躬身一礼后,直接站在了赢高的躺椅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