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话之人急道:“首领,非是我欲要打听消息,而是确实如此,诸家死士,尽皆服从于诸家之令,而且,我等十数人,且又如何确定那行事之时,暴秦先有黑冰台,再有巡城兵,现在又有了警卫所,欲要行事,当行那万全之策。”
那首领再次稍一沉吟:“诸位,可将死士数量尽量报知与我,之所以吾等皆以黑衣黑布遮面,就是因为吾等志同道合,根本不需知诸位是何家何人,只为颠覆暴秦,之后具体行事,我会私下与诸位一一协商,至于何人率队,这个诸位就不必猜测了,必是诸位之中一人。”
另外一人起身道:“可是,谁又能肯定此人能够真正完成我等之心意,且,每家之死士,少说亦有两三百号人吧,若是尽皆交由此人,而此人又心系暴秦,岂非我等皆尽受其屠戮?”
接下来,众人又是一阵争执。
最后,还是那个首领道:“诸位,莫再争执,吾等欲行之事,皆是吾等尽皆心中所想,相信诸位没有一人会暴露其行踪与暴秦,而且,前有燕墨探路,若是事不可为,吾等死士尽皆不出便了,而且,诸家之中,可弥一可靠之人,做为第二指挥梯队,指挥各家死士,若事当真不可为,可自带死士退去便了。”
接着,又威严的扫视了一眼众人:“但是若是有人私自逃离,亦或是不听命令,可莫怪本座心狠。”
众人神色顿时一凛,齐齐起身躬身道:“我等定不负首领所望!”
“好了,诸位可将自家所出死士之名额,一一书写单独交与我,我汇总之后,再一一与众位商讨何时聚集,至于何时行事,除参与者之外,余者,就不必一一知晓了吧。”
说完,微一摆手,众人尽皆散去。
等得众人写完纸条,一一交到这个首领近前,再一一离开之后,一个黑衣汉子来到了这个首领近前:“家主……”
那首领径直扯下了头套,却是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
“燕人盖聂,小人之士,今年若非其不甘于酬劳,而与荆轲先生一道刺杀那赢政,何来今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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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之言确是,只是,我赵氏一族,现在人丁稀薄,仅有的三十名死士,若是尽皆投于刺杀之中,恐怕家主……”
那赵姓汉子眉目苍凉的道:“若不能成事,世间已再无赵吉其人了,还何谈本座之路。”
那黑衣汉子顿时叩首道:“家主不可,吾赵氏一族,现当世仅有家主和代王赵喜二人,若是家主……”
赵吉愤然道:“莫要再提那赵喜,族兄虽系昏慵,但亦是赵氏之主,我赵氏一族,闺族三百余人,被暴秦掳来咸阳,虽因种种,现存不过数十人,然,赵吉一生,当以复国为大任,焉能苟且偷生?”
那黑衣汉子顿时俯首痛哭不已。
赵吉巍然一声长叹:“赵从,你我二人虽系主仆,但情同兄弟,若我有不测,为兄可否拜托你一事?”
“家主请说……”
“行事之日,你可携吾之幼子,逃命去吧,若事能成,望你能将吾之幼子抚养成人,以继承赵之大统,若不可为,亦望你能将吾之幼子照料成人,吾亦一生无憾矣……”
“家主,小人怎么能离得了家主身侧,即便是事不可为,小人亦定当为家主开出一条生路,以保这主无虞,至于小主人之事,万望家主莫再提及,若无家主看顾,小人如何能够照料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