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亲了,牵个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事情他做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恰恰说明他和万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感情进展可以缓慢,但就怕停滞不前。
万千没有反驳,相较于其他日子里的万千而言,周二的万千对于唐约的排斥态度明显是最平和的,甚至无限趋近于零,哪怕其他日子里的万千对唐约的剧烈排斥态度有极大可能是装出来的。
小主,
夏夜里的微风吹拂到面庞上时,让人觉得很温暖。
毕竟温度不低,也就凉爽不起来了。
“回家吧,小懒猪。”
“好。”
万千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色,她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现在压力给到周三的万千了。
常歌出殡的日子被定在了明天,尽管时间仓促,可是以常歌在沈城商界的影响力,根本不乏来往祭奠者。
常情陪着常乐在殡仪馆安排好了爷爷的遗体,两人这才乘坐司机开的车子回家。
高档轿车里,父子二人谁也没说话。
常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脑海里难免回忆起许多有关父亲的往事,这一点,常情也同样如此。
尽管常歌离世前年事已高,但是他是常家所有产业的主心骨,很多时候常乐和常情对于生意场上的一些大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还是得去咨询一番常歌的意见。
如今常乐失去了爸爸,常情失去了爷爷。
常情始终在想着爷爷离开之前最后跟他说的那些话,越想越难过。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白言打来的。
常情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白言语气温婉,有些迟疑。
“怎么样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你节哀顺变,别太难过了。”
“嗯。”
简单说了几句话,白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确定了常歌的出殡时间以后,也就挂断了电话。
“你爷爷以前总是念叨着不知道你以后会娶个什么样子的媳妇,好在他知道白言,从某种程度来讲,也算是见到了孙媳妇。”
常乐坐在副驾驶座上轻声说着,他脸上尚且留存着明显的泪痕,他并未擦拭清理,因为对已故父亲的怀念绝对谈不上丢人。
“爸……”
“我以前听你妈说过,估计人家白言对你也有意思。你好好把握住机会,别等以后人家觉得你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放弃你了,你才想办法去追求人家。你能跟白言在一起,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开心的。”
常情没回话。
他在感情方面太过单纯,所以总是显得有些笨拙,年幼时他还误以为白言喜欢的人是唐约,前段时间白言亲口说了她不喜欢唐约,他才放下心来。
“爷爷刚去世,我哪有心情想这些……”
“你这话要是被爷爷听到,肯定要骂你了,说得好像爷爷耽误了你一样。”
“不会的,爷爷从来都不会骂我的。”
“说的也是,他也从来没骂过我。他啊,是个合格的父亲。”
“爸,你也是……”
父子俩在返程的路上又开始哭得稀里哗啦。
殡仪馆距离市区很远,高档轿车行驶在通往市区的宽敞马路上,周围并没有多少车辆经过。
这是个宁静深邃的夜晚,月光皎洁明亮,照出了许多人的悲伤。
白言倚靠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安静发着呆。
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见到常情爷爷的机会,好在前段时间她去医院探望过常歌,一个人去的。
常歌是位性格很好的长者,看到她出现在病房里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言知道失去爷爷的常情此刻一定非常悲伤,她很想安慰常情一番,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方才鼓起勇气拨通的电话如今想来,其中的对话也太过干瘪了。
“在惦记常情吗?”
白言身后传来了木逢春的声音,若是换成平时,她肯定会强烈反驳,但是这一次她却并没有出现这种反应。
“他现在一定很难过,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你也不需要特意做什么,你只要陪伴他慢慢走出悲伤期就好了。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要我说啊,应该改成陪伴是给常情最好的告白。”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白言一脸幽怨瞪了木逢春一眼,木逢春也拿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