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渔争冷哼一声。
“丁成,注意保护好自己!”蓝雨子朝他点点头。
“还有我,各位长官!”
那个充当荷官的勤务兵正躲在桌下瑟瑟发抖。
丁成过去把他拽出来,发动瞬移能力,破窗而出。
“快离开这里,免得丢了性命。”丁成把他放开。
勤务兵头晕目眩地跌倒在地,刚才转移速度太快,他有点想吐。
丁成不去管他,启动透视眼观察屋内的情况。
渔争和蓝雨子身形晃动,眨眼之间就挡在了魔使的面前。
这种移动和丁成的区别在于,他们的身形忽然消失在虚空,然后出现在目的地,而丁成的身速虽快,却是连续可见的。
这种移动的特性应该和境界有关。
“想走,没门!”
渔争的手上出现一根漆黑的长竿,长约一米,粗细盈握,在他手里不停地旋转。
啥玩意儿,魔法棒?高阶都玩道具?蓝雨子不也有一朵蓝花?
魔使停下步伐,在那里“嘿嘿嘿”地冷笑几声,继续迈动步子,显然他根本就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困!”蓝雨子的蓝花飞起来不停地旋转,片片花瓣脱落、变大,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笼,把魔使罩在里面。
“唔哈哈哈,这里面是什么情景,这么多大鬼小鬼,魔会怕鬼吗,都给本使滚!”
魔使的声音传出后片刻,一股股黑气从哪些花瓣的结合之处溢出。
这些黑气肯定是他的魔气,丁成联想到之前那次和魔使的战斗。
蓝色圆罩开始抖动,就像是装着开水的烧水壶。
蓝雨子脸色苍白,表情痛楚,可以想见她在和魔使的斗争中处在了下风。
那种抖动愈来愈剧烈,圆罩忽然炸开,片片花瓣四散,在墙上砸出一个个大洞,其中一片飞出之后差点削掉丁成的头颅,要不是他躲得快。
蓝雨子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小雨!”丁成从他面前的破洞里钻了进去,找到瘫坐在地上的她,把她身子扶了起来。
“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连一个魔头都困不住……”她露出凄惨的笑容。
“不是你没用,是他太厉害了,我看就先放他走。”
他这话说出来时,渔争已经拿着黑棒一甩。
那棒的前端忽然伸出两节,变成了钓竿,渔线从竿头垂下,落在了渔争的手里。
原来是根钓鱼竿,渔氏姓渔,他的法器也和渔相关,莫非他们的先祖是渔夫出身?
“放他走是不可能的,让他尝尝做鱼儿的滋味!”
他把钓竿朝着魔使一甩,渔线飞出,线头的鱼钩变成手臂长短,勾进了刚刚摆脱圆罩的魔使的头部。
渔争把渔竿一提,将魔使像鱼一样拎了起来。
魔使的黑袍遮住了脸,看不出钩子到底扎进了哪里,但是大致可以看出应该是勾进了嘴,从鼻腔露出,就像是钓鱼一样。
魔使双脚晃动,被鱼钩勾得难受,他双手去扯渔线,可那渔线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凭他的利爪无法割断。
这时,渔争的手上多出了一个酒壶,他提着壶柄,将酒壶倾倒,从左往右洒了三次。
挣扎着的魔使外形开始发生收缩变化,连同黑袍一起,慢慢地变成了一条半人长的黑鱼。
渔争手上的酒壶消失了,他用腾出来的手又摸了摸戒指,地上出现了一只大鱼篓。
“你的鱼篓满当当,装得什么鱼,是那红鲤鱼,还是青鲈鱼,是那白鲢鱼,还是黑鲶鱼……”渔争边唱边把黑鱼往鱼篓边移动。
魔使所化的黑鱼拼命摆动,似乎非常惧怕那鱼篓,一团团黑气开始从鱼身上飞速喷出。
“哎呀,我的鱼钩!”伴随着渔争一声惊叫,黑鱼掉在了地上。
看看那鱼钩,已经只留了一段挂在渔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