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朗讯低着狼头正看着他。

“得到配方了？一定见到了我们的祖先冰雪仙子了吧？美吧？”

狼嘴里的哈喇子滴下来，掉在了丁成的脸上。

“我去，真恶心！”丁成连忙伸手抹去朗讯银荡的口水，然后站了起来。

“我恶心？”朗讯冷笑一声，“你下面一只膨胀着。”

有吗？丁成低头看了看，一切正常。

“不和你瞎扯了……原来她叫冰雪仙子，名符其实……“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打量着朗讯的样子，总要恢复人身才好出去吧。

“我恢复不了了，除非修炼到一定程度，以后我就跟着你，寻找机缘。”

有这么一头威武的狼跟着倒也气派，只是……

“你家族里不要有个交代？”

“当然，我还得回去取功法，你和我一起去。”

“嗯！”丁成点点头。

既然它现在是他的宠物，他们家族的修士肯定有四轮境之上的，会不会愿意助他护法？

朗讯转过身子，昂起头，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前走。

那些石狼纷纷低首让道，它们感受到银狼的威压，不自觉地就认怂。

它们很强大，也很奇怪，半生半死之物。

“是傀儡术使它们变成这样的吗，这些石狼？”丁成问道。

他伸出手，很想去触摸其中一只的脑袋试探一下感觉，冰凉或者有温度……

对方却抬起头，用红红的眼睛盯着他，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它在警告你别碰它！”朗讯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脚下没有停止步伐，“他们不是傀儡，它们受到了冰雪仙子的诅咒，是一种严酷的惩罚，也许还得千万年，他们才能恢复肉身，行动自由。”

“诅咒？神明真的太强大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他嘴上赞美着，内心更多得是恐惧，尽管他已经是比普通人强大不知多少倍的修士，但是在神明面前他就是透明人，是蝼蚁。

再想想刚才在幻境中，他还给了神明承诺，要是将来做不到，估计得吃一记诅咒。

会被诅咒成什么样？他脊背发凉。

“我们修炼，不就是把自己也变成神明吗？我很期待那一刻……”朗讯道。

“这倒也是，自己成神就不怕其他神明了！”丁成忽然觉得很有奔头。

“哪有那么简单！”

“哪有那么简单！”

朗讯和一直在聆听的出尘同时在心里说道。

这些石狼也曾经是神明级别的，神明之间，也有弱肉强食……

……

就在朗讯化身银狼控制了山洞内的情况一切变得安静之后，纸鸢身体消除了麻木，可以自由活动。

原本一直想冲进山洞去救丁成的心思泯灭了，她想，丁成肯定已经粉身碎骨了。

她跪坐在地上，默默地流着眼泪。

“烂好人、烂好人……”

嘴上轻声咒骂，内心深处是对他的喜欢，整个身心则是疲惫伤痛。

危难方可见真情，她认清了丁成，不仅是喜欢，而且崇拜。

“这让我以后如何爱上其他人……”她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得到了神晶配方，可以晋升，可以延长寿元，可是没有了爱恋……

神仙眷侣才是她的梦想，而不是孤老桃李芬芳的神仙洞府。

她就那样趴在那里，让时间洗刷她悲哀的情绪……

……

当丁成和朗讯走到了外洞，那些石狼目送片刻后就各自回位，重新石化了。

“哎哟，终于不用这么吃力了！”

朗讯叫了一声，全身放松，身形急剧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小狗。

黑白花纹、泥鳅背、蝠翼知了耳，纯种法斗。

丁成有段时间痴迷动物杂志，看到几期对犬类专门介绍的栏目，特别喜欢其中的法斗，所以一眼就辨别出来了。

可是不对，朗讯是狼啊……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法斗说道，“维持狼形要很大的能量和精神力，再说，在人群中那也太扎眼不是？”

“有些道理，可是为什么是法斗，二哈比熊不也行？”

“我是按照你的想法来变的，你喜欢法斗。”

“你怎么知道？”

“冰雪仙子都告诉我了……你迄今为止所有的经历都在我的头脑之中。”

“！”

“冰雪仙子盗取了你所有的记忆告诉了法斗！“出尘说道。

那么系统的秘密……

“主人放心，以冰雪仙子的神力尚无法发现我的真实情况，当她窥视关于我的样子时，她看到的只是一团白色模糊的迷雾。”小正道。

“这样？你的意思是是说之前系统赋予我的物品和能力在冰雪仙子看来都来自迷雾？”

“正确！”

“连神明都看不穿你，你在神明之上！”

“这些都不重要，我即使在神明之上也要通过主人起作用，主人的修为境界不提升，我再强也毫无意义。”

“话不错，可是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至少知道了还有神明之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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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放心，冰雪仙子只是盗取了直到她进入为止那时你的记忆，之后的，因为她已经不存在你大脑之中，所以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