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丁成只能在此待那么几天。
不属于他的终究得不到,属于他的别人抢不走,尽管会迟点。
盛丰和丁成在经义室内的经师台上坐定,其他人则是坐在了下面。
“丁上师不日就要离开神道卫,真是遗憾啊,真想有机会见识您帮助他人悟道的风采。”
盛丰道。
“哪里哪里,都是凭运气而已!”
他当盛丰的话只是客气话而已,礼貌地回应着,心里却在想怎么能问出渔获修炼上的问题。
“运气?
修炼之途虽说玄幻莫测,一次两次运气也有可能,但更多的还是靠背景、天赋和努力。
丁上师没有什么背景,可是天赋和努力极大地超越了他人。”
我努力了吗?丁成自问好像没有。
系统算是天赋吗?盛丰又不知道他有系统。
这家伙看起来一本正经,也会拍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甲鱼了。
“过奖过奖了!”
唉,今天估计都这能是这种客套无聊的对话了。
怎么样才能找个机会单独和渔获交流交流呢?
“我虽然腆为上师,实在是道行有限,贻误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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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机会难得,王必昌,把你修炼上的问题提出来,让丁上师给你分析分析,指条明路!”
通常来说,徒弟瞒着师父去找其他经师是背叛师门。
但若是师父允许你去求教,自然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更何况师父亲自开口让你问问题。
一旁的渔获露出满脸的羡慕,他也好想自己的师父在此说出这番话。
可是,师父不在。
在了也不会那样说。
可是王必昌听到盛丰的话,却是满心不悦。
他这种天才,根本不需要什么师父,盛丰也就给他指点了那么一点点东西,那些,他父亲就可以做到了。
他不需要师父,何况现在要再认一个师父。
被指点一次,就要永远认那人为师,就像那什么“一字之师”,因为一个字被人压着千年。
对他来说,认人为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是表明自己无用。
当然,这些想法他只是压在心里,除了偶尔和父亲发发牢骚,在外面是不敢说的。
父亲警告过他,尊师重教是风气,若是他敢对师父不敬,就会废了他!
既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思,又不想请教……他眼睛骨碌碌转动,看到了渔获,灵光的脑子有了想法。
“师父、丁上师,弟子最近忙于公务,疏于修炼,因此没有碰到什么新的问题。
那些旧问题业已得到师父的指点解决了,不仅是弟子我,其他师兄弟在师父的指点下都没有问题。
倒是渔获,一直卡在老问题上,作为同门,我也替他着急。
因此冒着被建生上师嫌恶的风险,替他向上师请教。
不过我想丁上师一定能解决,建生上师最终看在丁上师的面子上会原谅弟子,渔获,你快点说出你的问题吧!”
这番话,照顾了盛丰的面子,说他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又充分体现了自我牺牲关心同门的形象,又暗贬了建生的无能,还给丁成出了一个难题,因为渔获的状况连大经师也束手无策。
当然,大经师是否是真的解决不了还是不愿意解决,就没有人知道了。
谁都知道大经师和渔处长并没有那么亲密。
一般人岂敢暗贬建生,但他是王必昌,王家后人,性格猖狂!
盛丰这次倒是对自己这个吊儿郎当的弟子投去赞赏的目光。
马屁拍得舒服,记忆中似乎这是第一次被这个桀骜不训的弟子拍马屁,惭愧!
至于暗贬建生让他很爽,本来就和那家伙不是同道中人,看不惯又不能对他怎样,借徒弟之手羞辱他一番也是不错滴。
另外,他也想见识丁成到底有多少本事。
这人晋升太快,要是真凭实力的话,他就可以学几招为己用,也许成为大经师也不是不可能。
只有成为大经师,才会在神道卫有一些真正的话语权。
不过,表面上他当然不能“放任”自己的弟子冒犯其他上师,竟然撺掇他们的弟子求教于其他经师!
“必昌,渔获的问题建生上师会关心,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他语气严厉,假装很生气。
渔获内心欢呼雀跃,王必昌这个王八蛋,平时讨人厌,今天怎么这样招人喜欢呢!
只是,盛丰上师这样一说,他又不好开口了。
他又开始装木讷,支支吾吾,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丁成。
没错,平日里木头木脑都是装的,自从修炼停滞不前后他就开始这样,没办法,傻子才会是成就有限的么。
盛丰早就看出了渔获的心思,再说他真想看看丁成有几把刷子,也想看到建生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