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与苍天为敌。”

“你竟然敢如此大胆？”魏无忌惊震的看着秦齐。

“能不能打破天数选择权在于你，信陵君。”

“只要你愿降，这一个天数就可打破，我就无需决堤黄河，无需倾覆大梁。”

“选择权在你！”

秦齐凝视着魏无忌，开口说道。

看到秦齐将选择权抛给了自己。

魏无忌脸色一变。

他自然是明白秦齐的意思。

开城投降，可让大梁免遭屠戮，免遭倾覆，百万生灵可得以活命。

但如若不开城投降，黄河决堤之日，大梁倾覆之时。

不过！

对于战局关键，对于国之征伐。

魏无忌并没有去问无脑的什么能不能不决堤黄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了战争获胜，一切都是值得的。

“信陵君好好考虑吧。”

“我会给你一天时间。”

“明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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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明日没有答案，那我就开始决堤黄河了。”

“或许百万生灵之命可惜，但相比于大秦统御天下，这一个更加重要。”

“以战止战，方得天下太平。”

“或许天数无好生之德，但我有好生之德。”

秦齐站起来，对着魏无忌开口说道。

随后。

秦齐扔下了一两金子在桌子上，缓步离开了这酒楼。

魏无忌坐在其中，一脸的挣扎。

甚至于秦齐离开，他都不敢有任何阻拦。

一则是他知道自己留不住秦齐，二则秦齐说的话，天数定理让他的心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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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生灵的生死取决于他。

战与不战。

降与不降。

这也取决于他。

“先王啊！”

“我该如何选择？”

“如若不降，我大梁百万子民都将倾覆在洪水之下，而且我所做的一切布局都是毫无意义，黄河之水倾覆而下，任何布局都无用。”

“可如若降了。”

“我大魏疆域拱手相让，我不甘心啊。”

此刻。

魏无忌无比的挣扎，充满了不甘心。

可除了不甘心以外，他也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这是一个死局。

无论是哪一个结果，他魏国都必亡。

一个是要牺牲百万人的性命而亡。

一个是不用牺牲而亡。

真的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去死，魏无忌又怎能没有波澜。

秦营！

“上将军。”

“如今已经入夜。”

“魏军或已经松懈，末将请命继续放箭，可给魏军再造伤亡。”章邯恭敬请命道。

一旁的萧汉和李信也是一样，充满了热衷。

“无需了。”

秦齐抬手拒绝了。

“刚刚本将入了大梁城一趟，见了魏无忌。”

“或许明日就可有转机。”秦齐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