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暮舟闻言,一下子笑了起来:“损招儿啊!季先生到底是读书多,心肠都染黑了。”
说了刘暮舟是个喜欢多想的人,给一张只写了几个字的白纸,那刘暮舟有可能会想方设法将其补成一篇文章。
说得倒是与现在,有些相似。
于是刘暮舟长叹了一声:“可说得有道理,是我把事儿想复杂了。”
此时莫琼笑盈盈望向刘暮舟:“你说有没有一个可能,人家就是想让你将事情想得复杂,然后自乱阵脚呢?”
刘暮舟揉了揉眉心,“虽说有点儿没谱儿,但一切没发生的事情,就都有可能。说明天你莫琼装狗屎运掉进个大罗神仙洞府,一下子成了大罗神仙,也是有可能的。”
莫琼撇撇嘴:“所以说啊,少想那么多。咱们就说即便现在有谁不怀好意要算计你,他又能做什么?天下合道只青瑶一人而已,她现在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谁能阻拦?”
刘暮舟闻言一乐:“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点儿有道理的话?”
莫琼呵呵一笑:“这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吗?别管对面多花里胡哨,也别管他们想做什么,弄清楚我们想做什么,确定我们拦得住他们,这就行了。拳头足够大了,一切算计都是枉然。”
刘暮舟神色古怪,“我说过这种话?”
莫琼撇嘴道:“我能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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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暮舟这才笑道:“倒是,可惜我自己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
拳头足够大时,一切算计都是枉然。
又猛吸一口烟,心中总算是不那么乱了。
沉默了片刻,刘暮舟询问道:“这次是谁让你来的?”
莫琼撇了撇嘴,“是渡龙山上最老的老酒鬼。”
刘暮舟闻言,下意识往远处山峰望去。
是啊,渡龙山上最老的老酒鬼,这座渡龙山,都是他想方设法买来的。
想到此处,刘暮舟一边起身一边言道:“你自个儿煮茶,我去看看这位龙背山上最老的老酒鬼。”
莫琼撇嘴道:“早就该去看看了。”
然后他说话时,刘暮舟早就消失不见了。
莫琼忍不住骂两句:“大爷的,当了教主之后,连好好听人说话都不会了!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与此同时,刘暮舟落在一处小院之外,院子里倒是没什么酒味儿。
走上前推开门就看见叶仙城躺在一张藤椅上,手持烟杆子,但没拿酒。
刘暮舟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怎么,这是戒酒了?”
叶仙城也没起身,斜眼瞥向刘暮舟,而后一副震惊模样:“哎呀!教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怎么不老早通报一声,小老儿下山迎接教主去?”
刘暮舟取出一壶酒甩去,“自个儿酿制的,你少阴阳怪气。”
叶仙城撇了撇嘴,“我开缝十几年了,教主这还是第一次来呢,难道不是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刘暮舟一脸无奈,却缓步走了过去,在藤椅后方站了许久后,这才将两只手搭在了叶仙城肩头。
“给你揉揉肩吧。”
叶仙城笑了笑,摇头道:“有事儿你说,你这样,我害怕。”
帮叶仙城捏了许久肩膀后,刘暮舟这才说道:“这些年竟顾着往高处看,竟想着往前面走了,差点儿忘了我是从低处来的,也差点儿忘了很多同行之人都被我丢在身后了。”
叶仙城明显怔了怔,而刘暮舟叹了一口气,以诚恳声音言道:“对不住啊,现在改还来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