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魏东做生意,还是有一手的。
魏东说想要歇一歇了,谁来接手钱谷,其实是个大问题。
这些年对老酒鬼太过怠慢,按道理要给他个有实权的职位最好,可那老东西未必愿意出力啊!若是交给年轻人接手,无论是郭木还是言煦,都还太年轻,言煦是天才那种,而如今的郭木相较于言煦,更为稳重些,各有各的好处。给了谁,都会让对方觉得被轻视。况且一时半会,炎洲与灵洲的事也没有合适的人接手。
早就知道摊子大了会越来越烦,可想到是一回事,遇到是另一回事。也只能过完年后回了渡龙山,看看魏东是什么想法。
想了片刻,已经走到了那家酒楼。与当年来时一样,侧门等着许多孤寡老人,相较于十几年前,更多了。
结果等刘暮舟走到门前,就瞧见个妇人手提柳条,对着个撑死十岁的小男孩儿猛抽,簌簌声音简直扎心。酒楼没什么客人,就一个坐在不远处桌边,跷着腿的花衣妇人。
那孩子趴在长板凳上,疼得眼泪打转,可就是不哭出声来。
妇人见状,下手越狠,可她不知道自己也眼眶通红,声音抽搐。
“你知道错了吗?”
孩子咬着牙,一脸委屈,但一声不吭。
又是一声,眼瞅着就要落下了,有个身材纤细,模样十分清纯的女子一把抓住柳条,“娘!别打了,都流血了。”
妇人指着孩子骂道:“我五十二了,再不打他,等我死了他就没人管了!这么点儿年纪就偷钱,要钱你给我说啊,偷别人的钱作甚?”
有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着急忙慌走进去,就从刘暮舟身边走过,都没注意到刘暮舟。
不是苏埵还能是谁?
他走上前去,却没敢阻拦,而是先照着孩子后脑勺扇了一巴掌,而后苦笑道:“他娘,差不多行了,五文钱而已。”
妇人却怒道:“你还帮他求情?”
而此时,隔壁坐着的妇人笑着说道:“算了算了,这孩子聪明,居然能借着喝口水偷走我五文钱。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以后能成为神偷呢。”
话说得阴阳怪气,苏埵跟前的妇人闻言,一把推开闺女,就要继续打了。
刘暮舟见状,摇着头走了进去,轻声言道:“嫂子,再打屁股就开花儿了。”
一句话,屋中五个人,除了挨打的都看了过来。
苏念先是微微一怔,她只觉得此人十分古怪,肯定不是凡人。关键是,长得也太好看了!
跷腿妇人眨了眨眼,“哦呦,哪儿来的俊俏小哥儿,你这是……”
还没说完,刘暮舟便对她笑道:“我至少也比你大二十岁,你这辈分儿论错了。”
而苏埵已然满脸喜色,边上妇人更是往刘暮舟身后望去,而后起身问道:“钟离姑娘呢?”
刘暮舟一乐:“这次我一个人,没带她。行了,看我的面子,饶了这孩子。”
此时男孩儿才抬起头,用疑惑又感激的眼神,看了刘暮舟一眼。
苏埵答应了一声,给媳妇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跑去抽屉里拿了一把钱,而后塞给妇人,又将其往外推。
“今个儿我家来贵客,要关门了。”
年轻妇人皱着眉头,“孩子可得好好管教,让离我家台儿远点,别教坏我闺女!”
苏埵板着脸,压低声音言道:“你一天好好给那丫头吃喝,她亲娘在阴曹地府也要感激你!”
酒楼关了门,老夫妻俩一个招呼刘暮舟坐下,一个去拿当年刘暮舟走后存的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知道刘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