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男人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边的男人,站在火车车厢的连接处,手里抓着电话,已经兴奋的颤抖起来。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的,安知意打车去了夜色酒吧,到了酒吧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口闪出来,是前小姑子黎雪,“你怎么来了,雪儿!”她问道。
安知意和黎雪的姑嫂关系,不是很好,基本算是互相不顺眼的地步,这也不知是源于何时,反正安知意和黎墨琛婚前,她还能算客客气气地,结婚后,她们的新房几乎就成了黎雪的主战场,黎雪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她总是左一个安知意土,右一个看不上她穿棉麻质的衣服,但是却次次都会往自己身上整,每回这种时候 ,安知意都会退让,本来,麻质的棉布素服就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出气质来的,青衣长衫只有在特定的人身上才有特有的韵味,黎雪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不但衣服穿不出个样子来,还会回头在黎墨琛面前诋毁她一番。
似乎指摘安知意的不是,已经成了黎雪的基本技能。
每回这个时候,黎墨琛见了总是说,”你的衣服给小妹穿穿怎么了,别那么小气。”他总是如此,在对待黎家人这个问题上从来没有偏向过她。
倒是婆婆宋怡还会说女儿一句,“雪儿,你嫂子的东西别乱动!”
但是安知意也看得出来,这宋怡——她的婆婆性子实在是太柔弱了,不光是对丈夫,对俩个儿女的管教实在是太不给力了,几乎是多一句重话都不敢说,而两个儿女,尤其是小女儿黎雪,对她妈妈也是非打即骂的,几乎把她从爸爸那里得不到的关爱的罪责都归咎在母亲身上了,
真不知道宋怡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要换她,非疯了不可。
公公黎舒城长年在外包养情人,后来更是公开的带情人回大宅去,只有黎墨琛和安知意夫妇回老宅时,才会象征性的维持着公开的夫妻关系。安知意实在不能理解这位婆婆的心理,这婚姻都名存实亡到这个份上了,不离婚,那男人留着过年吗。活得这么窝囊,何必啊。
而这一次,安知意不打算再惯着这位前小姑子,据说,这位小姐这些日子,也刚失恋,被一个富二代甩了,这会应该挺丧的吧,安知意不得不佩服老妈的铁嘴神算,这兄妹俩果然都不是善类,这黎雪也确实如她老爸的说法,这些年越发的不走正道了,私生活愈发的开放,这回是越发的不做人了,前几天,她听林沫沫说过一嘴,也是林沫沫的一个姐妹在一个大Party上,看见她和两个打扮花哨的男模在厕所边胡搞。
这事闹的很大,那个富二代,八成也是受不了这头顶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才跟她分的吧。
“安知意,你怎么来了,怎么被我哥甩了的破落户,下场很惨是吧。你这是来跟我哥求和的吧。你没戏了。人家苏家大小姐可喜欢我哥呢,我哥甩了你,将来左拥右抱的,不要太爽啊!”黎雪道,表情不无得意。
“哎哟,那我求之不得呢,这婚是我提的离婚,要甩也是我甩他的。”安知意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位破落户,多待一分钟都恶心。
“你们家还真是随根了哈,上梁不正下梁歪啊,怎么样了吗!”安知意是懂得怎么样激怒这前小姑子的。她们家她爸爸跟人乱搞的事尽人皆知的,黎雪最怕被别人说随跟的。
“你,你怎么敢的,安知意,你个贱人!”黎雪愤怒的目眦欲裂的道。
“贱人,你怕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我和你哥哥是明媒正娶的,领了结婚证的,将来是复合还是再婚,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像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