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想整蛊下妹妹,但没想到小婶她竟然害怕。老天爷,眼下这可怎么办啊!
“扑通”一声。
裴述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头垂得很低,声音不如往日洪亮,“小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小婶,我只是开个玩笑。”
男人剑眉微蹙,冷冽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侄子。
他一言不发,强大气场冷却了整个厅内的温度。
裴述开始慌张,头垂得更低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裴鹤吟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平淡而冷漠,如冬日寒风刺骨,“去跪祠堂。”
裴述不敢违抗,在起身离去之前又对许雾说:“小婶,对不起!”
许雾:“……”
一同被罚的还有裴星禾,她是无辜受到牵连。不动脑筋才是裴鹤吟罚她的主要原因。
前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只有茶盏落在桌案上的轻微碰撞声。
无规矩不成方圆,因此就算老夫人心疼,也不会开口向裴鹤吟求情。再者说了,雾雾受到惊吓也是事实。
此时的祠堂,两人各自跪在一边,谁也不理谁,显然是刚争吵完。
裴星禾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眼前这位堂哥给气死,哪哪都不顺!
他那么一大人了,整天想这些幼稚游戏整蛊别人,这有意思?
从出生到现在,裴星禾还真没受过什么委屈。
自回国后,却接二连三的吃亏,都是拜裴述所赐。
如果可以,她真想剥光他的衣服,抬脚将他踹进冰冷池子里,去跟鱼作伴。
突然传来的动静,吓了裴星禾一大跳。
她随之转过头去,看见裴述已经自在的躺在了地上。
裴星禾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开口,“就你这样的后代,能把祖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裴述伸了个懒腰,像是之前的害怕都是伪装,漫不经心道:“祖宗可没那闲工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