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醒来的海英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一天两夜滴水未进的海英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她感觉天旋地转,头昏昏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海英环视着四周,这是一间厢房。最后,她的头不动了,她看到了靠近门口的墙壁旁有一张八仙桌子,上面竟然放着一个竹笼子,竹笼子里有几条冬眠的蛇。平生怕蛇的海英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发现那堆蛇毫无生气。
海英不再看蛇,而是闭起了双眼,她想努力想清楚自己那么关爱的邵德玉为什么没有带着自己一起突围,而只是拉走了杨天真,但她没法想明白。
海英感觉很痛苦,但她内心还是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卖同志们,即使是牺牲自己。这一刻,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还想起了失踪了的丈夫梁锦程,想到了苍老的父母亲,想到了孤苦伶仃的妹妹海棠,想到了自己刚刚团聚的表哥刘镝,想到了一直和自己亲如姐妹的杨天真……
海英不想往下想了,她的内心已经被无法诉说的痛苦填充着。她还是无法理解自己忠诚着、热爱着的组织为什么会在撤退时不带走自己。她真想冲出这小屋,站到杨天真,站到王文瑞的面前,去大声质问他们:“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初春的暖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刘镝和杨天真,还有参谋长等人商议了一夜,也没有好的办法。
参谋长还是主张请团长出面,找保安司令部去作保来救海英,杨天真听了之后说啥也不同意,她觉得保安司令部一定会推诿,而且,但凡文静一伙知道了有人在保海英,说不准会杀害了她。刘镝听了,也是有这种担心,于是,屋里的人都沉寂了起来。
“对啦,刘镝哥哥,你可以把部队开拔到水淀驻扎,那样,文静和文之武一定会急的。”杨天真突然打破了沉寂。
“为什么?”刘镝抬眼看着杨天真问道。
“刘镝哥,你看,水淀比梁庄可是个肥水田,怎么可以一山容二虎呢?”杨天真有些得意地说道。
“对呀,营长,咱们杂牌军,这几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也没军饷可发,枪弹匮乏,就剩大刀片和老套筒了。”副营长眨巴着眼睛说道。
“我家就有良田八千亩,我爹的好多钱,都还有杨家大院,被文之武保安团他们给抢了,你们要是能夺回来,能买好多枪弹。”杨天真扭头冲着副营长说道。
“营长,别犹豫了,咱就驻军水淀,想让咱走,一是交人,二是出钱,否则,就和保安团干!”副营长显得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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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座,目前这算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你看?”参谋长也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