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武大步向门外走了出去。他来到了大门前,命令卫兵打开了杨家大院那两扇厚重的黑漆松木大门。就在大门吱呀呀打开之时,他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海棠和她怀里的柳儿。
“文之武,求你看在柳儿的情面上,放了我姐姐吧!”还没等文之武张口,海棠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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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武没有言语,他望着跪在自己眼前的海棠,心里如翻腾着一壶老醋,酸的他真想把一肚子苦水都倒出来,可是他怎么说呢,现在他说了不算啊!自己在战场上被大军打伤,没有一个人肯舍命去救他,他如今又能救谁呢?
“文之武,求求你,看在柳儿的情面上,放了我姐姐吧!”海棠见文之武没有言语,就又抬起了头,眼含热泪哀求道。
当海棠抬头一霎那看到文之武吊着绷带的胳膊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来到了文之武的面前。海棠一只手抱住了柳儿,腾出了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文之武臂膀上缠的厚厚的绷带,抬头紧咬着嘴唇,心疼地问到:“你受伤了!”
文之武依旧没有言语,他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海棠,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感受了海棠的那颗真心,他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海棠那泪水汪汪的大眼睛。
文之武犹豫着,内心在做着艰苦的斗争,他回忆起了一幕幕海棠和他在一起的情景,文之武终于横下了一条心,正当他转脸要喊小顺子带路时,声音未出,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紧接着大烟瘾就犯了。
“呦,就这点出息,还会见老情人啊!装什么牛!”此时,他的压寨夫人,那个女特务,手里夹着一支洋烟卷儿,酸不溜丢地迈着小碎步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快给我一支雪茄!”文之武显然无法忍受大烟瘾的折磨,他已经跪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痉挛着,满脸鼻涕眼泪地望着女特务,哀求着。
“哼,门外不是站着你的老情人吗?找她要去啊!”女特务
冷哼一声,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樱桃小嘴轻启,缓缓地喷吐着淡淡的烟雾,那烟雾缭绕间,她的表情愈发显得阴翳和冷漠。
“哎呀!我受不了了!求求你,行行好!快给我我吧!”文之武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像一条可怜虫般趴伏在门洞的青砖地上,身体开始痛苦地扭动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哀求的话语,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站在门外的海棠看呆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使用了何种魔法,竟能让一向气宇轩昂的文之武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如此毫无骨气,像个丧家之犬般苦苦哀求。在惊呆之余,海棠那双充满惊疑的目光在文之武的声声哀求中慢慢上移,最后,和女特务那双散发着阴险和嘲弄的眼神碰在一起。就在这一瞬间,海棠眼中的惊疑瞬间被怒火所取代。
“你个狐狸精!”海棠愤怒的吼声仿佛一道惊雷,一下子击破了水淀村原本沉寂的天空。这吼声中饱含着她的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你个偷汉子的浪寡妇!”女特务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烟头。她伸出手指,指着海棠也厉声回骂道。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十足的恶毒和刻薄,仿佛要将海棠彻底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