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在哪里?他怎么没来?”海棠满心疑惑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海棠嫂子,司令左臂负伤了,要去天津做手术,临行前要见你一面,快收拾,带着孩子,快走。”张军师心急如焚,一边说着。
“哦,他伤的重吗?”海棠焦急地问道,同时手忙脚乱地点起了油灯。
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映照着海棠那满是担忧的脸庞。她叫醒了狗子,声音中带着急切:“狗子,快醒醒,咱们有事要出门。”
“妈,天还没亮。”狗子睡眼朦胧地说着,打着哈欠,眼皮又沉重地耷拉下来,似乎要再次睡着。
“狗子,新爸爸病了,我们去看他。”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迅速地给狗子穿好了衣服。随后,她又匆忙地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仔细包在包裹里,提了起来就要走。
“抱床被子,孩子路上肯定睡觉。你也能盖一下。”张军师心很细,目光关切地看着海棠和狗子。
“哦。”海棠应了一声,把炕上的被子褥子一卷,就要抱起来。
这时,张军师抢先一步,将被子褥子抱在怀里,说道:“我来,你赶紧吹灯,锁好门,跟我走。”
张军师带着海棠沿着来时的路匆匆返回大马车等候的地方。然后,他麻利地把被子褥子铺在车厢里,轻声说道:“狗子,钻进去睡吧。”小孩子很听话,钻进去继续睡他的大觉。海棠则坐在狗子旁边,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张军师跳上右边车辕坐定,大军坐在车位部位。这时,车夫扬起马鞭,“啪”的一声,打了一个脆响,大声吆喝着赶着大马开始返程。那马鞭的哨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划破了天空的宁静,远远地传了出去,仿佛在向这即将苏醒的世界宣告着他们的匆忙与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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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天的光景,在中午12点多钟,海棠跟着张军师他们终于进了孙老双家。此时,屋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文之武已经开始发烧,整个人面色潮红,陷入了昏睡之中。
海棠看着躺在炕上已经开始发烧昏迷的文之武,一时间站在炕边有些不知所措。狗子则抓着妈妈的手,小小的身躯依靠在妈妈的腿上,两眼茫然地看着炕上一动不动的文之武,似乎还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
这时,张军师爬上炕,俯下身去,轻声在文之武的耳边小声说着:“司令,海棠嫂子到了。”然而,文之武毫无反应,依旧沉睡着。
海棠心里慌得厉害,如同乱麻一般。但此时是在外面人家屋里,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满心的担忧却又不知从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