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闻此消息之时,气恼至极,口中念叨着:“我究竟造了什么孽,丢了一个乖闺女,生了两个逆子,还成了土匪人家。家门不幸啊!”结果,这般一气,依现代医学而言,他爹所患应是急性心梗,瞬间便赴了黄泉。只留下文之武他妈一人。
没了男人的文家,自此萎靡不振。加之先前为救二儿子变卖了房屋和田地,几乎耗尽家财,剩下文之武的母亲,孤苦伶仃,亦没了房子,便与一个叫阿珍的讨饭姑娘,结伴住在村边的一处茅草屋中,相互依靠,勉强度日。
无巧不成书,杨大麻子摸到村边后,瞧见了一户亮着灯的茅屋,而这恰好是文之武母亲和阿珍所住的茅草房。
深谙偷鸡摸狗之术的杨大麻子,从篱笆墙的一处破洞钻了进去,摸到了窗根底下。他用舌头蘸了些许唾沫,在窗纸上轻轻地戳开了一个小孔,发现昏黄的灯光里仅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和一个容貌俊俏的年轻姑娘。
杨大麻子犹豫了一下,没敢动,又原路爬了出来,隐藏在这户人家房后的柴火垛里。
夏季的蚊虫可是厉害,不一会满身湿漉漉的杨大麻子的浑身上下都被叮满了大包小包,但这小子真是硬,依然一动不动地潜伏着。此刻,他受伤的左臂又开始疼痛起来,他此刻回想起了砸他这一棒子的年轻后生是谁了。
他暗暗自语道:“杨天明,我叫你不得好死。我要宰了你全家。”
好不容易,杨大麻子挨到了三更天。他再度悄然爬回院内,弯着身子行至屋门前,此时,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寒芒闪烁的匕首。文大麻子轻轻地用刀拨开正屋的门闩,推开门一闪身进了屋,而后又轻轻掩上屋门。
杨大麻子摸到里屋炕沿之下。此刻,只见文大麻子宛如一只饿狼般扑向尚在熟睡中的年轻姑娘......姑娘瞬间从梦中惊醒,“啊”的大叫一声。
杨大麻子此时抄起那把寒芒闪烁的匕首,架在姑娘的脖颈上,低声恫吓道:“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姑娘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一下子吓懵了。杨大麻子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欲欺辱姑娘。在这个节骨眼上,茅草屋外,一个健壮的黑影敏捷地翻进院内。
屋外的声响令正欲施暴的杨大麻子一惊,一骨碌滚到窗边。这时来人的脚步声已进了外屋,杨大麻子此刻一把挑开窗户,跳出窗外,翻墙狼狈而逃。
跑出不远,杨大麻子听到了从茅草屋中传来女人的哭声。听到这,杨大麻子恨恨地说,“妈的,我咋这么走背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