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对。”六月又说。
“是,我从来不占人家那点儿小便宜,我可不像有些人,得便宜就占,占起来就没够,就像前楼的老李,那家伙买颗葱都得多顺上几根香菜,买两个香瓜就得先尝多半个,那才没成色(掉价的意思)呢,没有人不烦他的,连卖菜的都躲着他,咱院的人也都瞧不起他,那人丢的!我也是掐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他,一天到晚抠抠搜搜,磨磨丢丢,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让人在背后没少说三道四的,什么玩意儿....”
“是,你别跟他学。”六月赶忙抢过了佟仁的话,再任他说下去,用不了十分钟,这个院里的人又得让他损个遍体鳞伤。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可没跟他学,跟他学我多掉价。”
“嗯,你做的不错。”六月转过头去,言不由衷的恭维着佟仁。佟仁喜欢别人恭维他,可是别说恭维,就是正常的话六月也不愿意和他多说,更不愿意听他说,不管他的话是对与错。
“那是,这点你算说对了,现在,像我这样自觉自律的好人不多了,连老孙都这样说,所以,他儿子半年前结婚时,请了我去做证婚人。”佟仁听了脸上不禁洋溢出得意来。
“谁?”六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孙啊。”
“哪个老孙?”
“卖油条的老孙啊,你听啥呢,这不正说他呢吗?”
“啊?你是说早市上卖油条的老孙,他儿子半年前结婚,请了你去做证婚人?”
“是啊,咋地,不行啊?”看到六月一脸的吃惊,佟仁反问着。
“当然行,我没有说不行啊,可是,他咋想起来请你去做证婚人啊?你们,有那么亲密的关系吗?没听你说起过啊?”六月不禁好奇起来。印象里,六月没有听过佟仁和老孙好到彼此要参加婚礼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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