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么说付美兰有四套房子了?”
“是,四套,这是咱们知道的,兴许还有咱不知道的呢?#他妈的,这下她可搂够了,全让她搂走了,连房子带钱带东西够她吃几辈子的,你五大爷一生精明,临了临了看走眼了。”
是呢,她可赚大发了,我也暗暗的想,这些财产,付美兰就是拼了命的挣几辈子都挣不上来,可是和我五大爷结婚不到十三年,她不费丝毫力气便唾手得到,看来我们确实是一直低估了这个女人。我记得付美兰曾经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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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要耍起心眼来,立冬小芸和立秋他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如此说来,倒是我们一直粉饰着太平。
“小芸她们跟着付美兰回了家,进屋一看,除了必要的简单的几件家具和锅碗瓢盆外,只剩下你五大爷的两件衣服和两双鞋,其他的金银珠宝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啥都没有了,显然早都给弄走了,小芸她们当时就急眼啦。”
“是吗?”
“嗯,小芸他们把家里翻腾个底朝天,啥也没翻出来,只在抽屉里找到二百块钱现金和一个金手镯,那个手镯是你五娘带过的,还有四张借条,就这些,付美兰说这是你五大爷留下的全部家产。”
“四张借条?”
“嗯。”
“什么借条?”
“你五大爷写的借条,有壹佰五十万一张的,有一百三十万一张的,还有一百万的,反正共计肆佰多万,有的标的是入股的形式,有的注明是放的高利贷,还有的纯是借款,白纸黑字,红手印,写的明明白白,你说,你五大爷做了一辈子买卖,精明了一辈子,他咋会借钱给别人呢,还借出去那么多,不可能!”
“啊?真的假的呀?”
“真的呀,我们都看了,我们都不信,但你五大爷没了,找谁对证啊?她付美兰一口咬定,你五大爷就留了这些,说是给立冬小芸他们哥四个一人一张借条,谁要回来钱就是谁的,别的啥也没有,再问,啥都不说了,你说她做的多绝。”我爸恨恨的说。
“是吗,这也太过分了吧。”
“谁说不是!我觉着咱们都让付美兰给耍了。”
“那,小芸她们要钱去了吗。”
“要钱?找谁要去?欠条上的人,打了多少次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刚开口对方就给挂了,我反正觉得那些借条有问题——以我对你五大爷的了解,他不可能留下这种隐患,你七叔八叔也这么认为,还有,除了借条就没有留下一分钱现金吗?不可能!更可恨的是,就连你五大爷最后一个金店,也不知道啥时候改成了付美兰的名字,你说说,这个女人多有诡计!”
“是呢。”
“是吧,我们问她啥,她只说都是你五大爷事先安排好的,有律师有遗嘱还有公证,天衣无缝,最后逼得立秋动了手。立秋的病,本来都快好了,两年没去医院了,这下受了刺激,又发了,暴打了她一顿,打人是不对,但要我说她该打,这是人干的事吗?”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就这样了吗?”
“付美兰挨了打,她没报警啥的?”
“她敢吗?!她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她还敢报警?”
“她现在干啥呢?”
“不知道,一直没联系,不怕你们笑话,付美兰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连你五大爷最后一面也没让她见着。”
“那小芸她们能咽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去怎么办?这都多长时间了,欠条上的钱一个子儿都没要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小芸她们找了律师问了法院,除了白白花了费用,啥结果也没整出来,啥进展都没有。还是你八叔眼睛毒啊,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你五大爷找这个人,到了还真应了他的话:付美兰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咱们加在一起都斗不过她。”
“小芸现在干啥呢,她的饭店还开着吗?”
“饭店早都黄了,她现在给人家打工呢。”
“打工?小芸给人打工?在哪啊?”我颇为意外,小芸可是从小到大没缺过钱,更没给别人干过活儿,这眼瞅着奔五十了,咋还想起打工了?
“好像是在她姨表姐的健身馆里呢。”
“是吗,她咋还想起来打工了?”
“赔了一屁股钱,不打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