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亏火车还没来,我和你二大爷一个箭步飞过了火车道,“呱唧”一下,我们俩都摔倒在一边,浑身上下跟散了架子似的,想爬的力气都没了,我寻思这下可完了,说啥也得见阎王爷去了,趴着等着吧。要说啥事都有个巧劲儿呢,叫做无巧不成书,一点都不假,这时,六点半那趟火车驶了过来——你看看,我就觉着天还没黑的样子嘛!我和你二大爷光顾逃命了,一点儿没看见火车开过来,也没听见鸣笛,你说说我们的命有多大!”
“那个人过来了吗?”
“没有,我们也寻思他追过来了,所以,我和你二大爷还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赶等着火车过去了,我们这才爬起来,看看四周,鸟悄儿的啥也没有,那个人也知不道哪去了,我和你二大爷这才鼻青脸肿的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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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也没见着,鞋也丢了,腿也崴了,还吓个半死儿,你大舅在炕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我现在还记得他那狼狈样。”我大妗子呵呵笑着。
“那能不怕嘛,也就是我和二哥,要是换俩人,准保得吓死,你信不?那次,我们可捡了个命。”
“信,信。”
“大舅,那个人哪去了呢?”
“知不道啊,八成又回去了。后来听村里的老人们说,那些人自己过不了火车道,说是火车道就像一堵墙,都是些大钢大铁的家伙,而且常年走火车,阳气旺,就把他们那些人拦在了那边,是吧,妈。”
“都那么说,谁知道呢,都说它们自个跑不过火车道。”我姥姥说。
“妈,我听说咱村以前也有人遇上过这样的事?”我大舅问我姥姥。
“在早以前,是有两个人遇上过,跟你这个也差不离儿,但听说他们都是在火车道那边就被附体了,一个是老郭家,她本来体格就弱,三天两头的闹毛病,那次她上山摘枣回来,说是在山坡那里遇上了,具体咋回事儿我也知不道,就听说回来后她精神出了点问题,隔三差五的在家里闹腾一回——一回说她是黄仙,一回说她是狐仙的,一回又说她是蛇仙的,披着个大被单子满屋子窜,抓都抓不住,把人折腾的,得有三四年她才好,不过你看,她现在怪好的啊;另一个是倔拉拉她太爷爷,那年他都七十好几了,上山拾柴火,回来时天黑了,他在火车道那边跌倒了,说是就给带过来了,他倒是没闹过,就是打那以后,他白天晚上的不咋睡觉了,到处瞎溜达,大半夜的碰上,把人吓一跳。”
“姥姥,那些人要过来干啥啊?”
“必是想家了吧,回来看看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