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柔沙陀头颅剧烈震动了一下,目泪垂长。他清楚:就是自己一颗不死的执着心,逼仄秀塔兹王尊竟如此说出——放逐威望,让一颗高贵心伏落到卑微尘土上的话。
欢柔沙陀侧转,看着自己黯淡落翔在大地上的影子,喃喃自语:“因为遵从你的法,此时的欢柔沙陀不再属于他自己了。”
这时,王尊拿摩尔笃果断地调转马首,将马驱驰到远离开祭台的地方,勒马驻立。遂向八部陀点点头。
一直逼压着烈性手脚火焰的八部陀,真恨不能狠狠教训一番欢柔沙陀。
是啊,这个一直凭借一个长棍找理由说事的秀塔兹人,终于把事情牵连到他们担心的祭台了。毕竟,这是他们连珠镶嵌,用神秘灵魂呵护的目的。
八部陀手牵马匹,来到王尊拿摩尔笃面前,致意。
“光明辉煌的王尊,常言道:秀塔兹大地上一旦长出可怕的毒草,所有的生命就会遭殃。万不可迁就一个放浪的灵魂。因为,在秀塔兹的大地上,大自在者只能是一个——神性的风尊。在大地的武志风云场,再没有第二个超越风尊的奇门。放逐他,就等于放逐一只凶不可知的猛兽啊。”龙转摩诃看着欢柔沙陀,对王尊拿摩尔笃致礼,道。
“刚才的一切,八部陀全部看在眼里了。”智光摩诃道,“龙转摩诃,此时的欢柔沙陀身形旺着灵性的火焰。已经在触碰秀塔兹祭礼司仪的密宗。其实,此时的他就是在行祭。在秀塔兹,从来就没有将祭祀举行一半就终止的人。”
“秀塔兹古俗:秀塔兹大地上,一旦有寻找根源的风,秀塔兹要么造化一个凶恶的猛兽,要么造化一个善根生发的祭祀陀。这不是大地法典宝鬘里的经句。但是,却是值得深深警惕的一个兆啊。”毗蓝薮摩诃借着智光摩诃的话,略带忧惧地道。
王尊拿摩尔笃能够从众摩诃的话语里,感受到掩饰不住的嗔怒。
“若果他是真正有力量者,就让他带着他的苦行棍来到祭台前。若果不是,秀塔兹的祭台就是一个永恒的谜。即便幸运的手脚触碰到祭台,我也会让他知道:那是一个幻觉。”妙诺摩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