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小马驹儿
冰卢厝大地上,拿格就是一只难以被蛰伏的野兽。弹响四蹄,饱和力感进入状态的火栗子,惊险姿态中绽现的俊美,跳频火态跃迁的旋律控。
“红鬘精真。”拿格低头,仿佛抚摸一件精致、明亮的器物。
他的意思是:放心吧,火栗子。你难以用火焰蹄朵驯服的“春芽”,此刻已经归属玲珑妙象的“星星兰”语法。用即时造化的因素,放逐了冰卢厝大地上“春芽”和众劳力马——一颗颗归属猎司里迪大地的心灵。
鲜艳喷香的万感,因为语法到来的拯救感,敏捷表现出弹力控中有形肢节与无限动频状态的“燃烧”。
这时的拿格和火栗子,绽放着从苦难境界中、优化出来的姿态,叱咤生命,就像叱咤了一派壮烈、美泰的江山。
语法辞不断地带来的意象世界的山脉、河流与光芒……古老而又生机勃勃。
“春芽”弹响鼓槌一样灵巧的蹄勾,谐动如舞的姿态,仿佛掀动大海一叠一叠的漫波狂潮,散发着擅于渲染动频状态下、激烈燃焰般的光亮。
这个一直在酷烈音煞中,炼狱一样经历内外诋毁、诅咒、曲解……在疼痛磕心的禁锢中,每一步都经受精魂与灵肉挫疼的肢体。不属于生命本能与本真的时刻,一秒都足以在魂魄的感受里冗长成绝境的光年。
它的万感重叠深渊的恐怖令,它的皮肉被器物带上诅咒敲打。它仿佛一个口含苦衷,不得、不敢声张的人,承受有形与无形的、每一个惊险带来的不可预测的疼痛,走在惊惶到神智频临失常、畸形的路上,经历不确变故的惊吓和死亡濒临的万念。
在宇宙光感中,没有盛衰轮回、没有命运宿因……错和对在“春芽”都是灾难。
偶尔,在一匹马简白的想象力中,“春芽”荒莽的记忆中,它会看见:枯竭发黄的风尘,诱掖自己走路的父亲,饱喂自己乳液的母亲,还有被牧马人引领——寻找茂盛的高草……
那时,它的名字不叫“春芽”,叫“小马驹儿”。
这一刻,“春芽”感受一点儿属于自己弹跳迈步的真实,怒放力量的一颗心,已经让他整个生命,甘于为此时形绽的快乐而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