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眉头舒展,贺知州所言的确有理。
“吾料到将军会有推托之意,故而临行前询问过小女思宁是否愿嫁入沈家,小女答若其姻缘能化干戈为玉帛,护一方百姓安宁,她有何不愿?”
“沈贺联姻,我贺某确有所望,一望小女与夫婿恩爱不移,白首携老,二望小女和夫婿平安顺遂,不为世俗所扰!”
……
瞧这格局!
有父如此,那贺家女定然不会是平凡庸碌之流。其名思宁,着实令沈泓心安不少。
沈泓轻拍身前桌案,随即起身至贺知州面前拱手道:
“若是再拒贺大人好意,我沈某岂非太不识抬举,贺大人放心,若令爱嫁入吾家为媳,我沈家必视若珍宝,只要我沈家人尚存一日,便会护她一日安宁!”
闻此,贺知州心神稍定,抱拳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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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晚膳时分,沈婉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将军府,林如月鲜少见到女儿如此,不禁有些神色紧张,赶忙搁下手中帐册,问道:
“婉儿,你这是为何?”
沈婉气息不稳,言辞略有不畅:
“母亲,我适才去了军营……寒舟……寒舟告知我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见沈婉说话竟有些结巴,林如月蓦地地站起身来:
“何事如此慌张?可是有夷兵来犯汴京?”
沈婉快步走到母亲案前,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是父亲……父亲今日为兄长定下一门亲事,因时间紧迫,尚未回府告知于您呢!”
林如月松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