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泽勒马转身,失魂落魄的在辽阔无边的草原上徐行,亦不知行了多久,身处何地,终从马背跌落,昏迷不醒。
金刺回府之际,天色已晚,他鲜有的前往正厅用膳。
西珠自是欣喜,吩咐阿奇那准备诸多金刺钟爱的菜肴,还饶有兴致地为金刺斟了酒。
“夫人,缘何如此高兴?”
西珠眉梢含笑:
“大人能来正厅用膳,我自是欢喜。”
金刺闻言,饮下一杯酒,展眉道:
“那我便讲一件更令夫人欣喜的事,想听否?”
西珠抬眉疑惑:
“何事?”
“乌达的婚事,如夫人所愿!皇帝已亲口应允将拓敏公主嫁于我们的儿乌达!”
“当真?”
西珠震惊多过欣喜,她不曾想此事竟会如此顺利!她绕至金刺身后颤抖着搂过他的脖颈。
金刺握过西珠的手,忆起御书房内完颜肃之语:
“他完颜烈强占爱卿所爱,朕却无力相助。如今爱卿有意让乌达迎娶拓敏为妻,朕自是愿将吾之爱女托付于爱卿,望尚书府以护大夷江山为重,也善待敏儿!”
皇帝本不愿金刺与完颜烈结亲,却又别无他法!
现今金刺主动为乌达求娶公主,皇帝便顺势而为,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金刺的亲儿子。若有朝一日,完颜烈心生异志,金刺必不会再因沈婉嫁于元帅府之事而倒戈完颜烈。
皇帝要裴满家族,也要拉拢完颜铭硕一派。
皇帝应允得如此爽快,金刺瞬间便领会了他的意图,朝堂之争,终究牵连后宅。
乌达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西珠终归是自己的妻子,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金刺轻抚着西珠的手:
“这些年,你教导乌达费心了!”
西珠泪眼朦胧:
“我不辛苦,大人这些年对我兄长言听计从,大人亦是不易……”
“若乌达能娶得皇帝最为器重的公主,此后,大人你也无需像往昔那般见谁都卑躬屈膝,幸而丞相府中没有与拓敏公主年龄相仿的少主,否则,怎会轮到我们乌达呢?”
“兄长可已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