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伊眉头微皱,道:
“听孛儿术酒醉后提及一秘闻,完颜珲似是钟情于上京一贵女,欲以此次军功在皇帝面前求娶此女!”
“然完颜珲之父已位极人臣,哪家之女能令完颜珲如此煞费苦心?我着实难以理解!”
姚寒舟呼出一口寒气,道:
“完颜烈在夷国权倾朝野,他儿子娶亲岂需以军功求娶?想必是对方与他政见相悖,不肯与之联姻,而皇帝为稳定朝局,对此种状况当然是喜闻乐见,亦是不会过多插手!”
“难不成,完颜珲欲以军功胁迫皇帝赐婚?”
“待抵达上京,我们再暗中详查,若真是如此,我们便为其推波助澜,令此事愈演愈烈。夷国内部生乱,对我们有利无害!”
曼伊蹙眉:
“如此看来,这南晏王不渡漓江,倒也合情合理!难不成,他也知晓此等秘事?他莫不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姚寒舟手指轻敲案几,思诌道:
“漓江两岸,战事持续数十年,夷军数次重军压境,却未能击退南晏王……”
“曼伊,若无意外,南晏王此番必败无疑!”
“夷国内部必有南晏王的密探,应是在完颜烈身旁,职位颇高,数十年来,一直在替南晏打探夷国军情。如若他知晓完颜珲以功挟御赐姻缘,定是在想办法搅乱夷国内部,好使南晏王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故而他会通信让南晏王佯败,届时,完颜珲回上京求皇帝赐婚之时,他便会设法搅动夷国朝局。”
“前往上京之后,我们设法与此人取得联系,助其一臂之力!待夷国大乱,我蒙山军也可趁机劫城夺回汴京,届时迎南晏王回汴京,他也许就无后顾之忧了!”
曼伊凝眉沉声道:
“倘若彼时,南晏王依旧不肯回汴京,那又当如何?你又该以何名义驻兵?”
“寒舟,只因我怀疑南晏王如先王那般昏庸无能,所以在派暗探商议之时,我并未告知他们我蒙军驻扎之地,亦未透露有多少人马!”
“若南晏王不堪,寒舟不如以收复中原之名自立,何必受人牵制?听其调遣?”
“昔日姚将军听从先王调遣,无辜殒命于并州,寒舟,你万万不能再重蹈覆辙!步步须得小心谨慎!”
姚寒舟抬头,目光坚定地凝视着曼伊:
“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要让燕京上京遍布我蒙军暗探,如此日后行事方可便利!”
“我心中所念,始终是还北晏百姓一个盛世太平!”
孛儿术手臂中箭,在护卫掩护下匆匆策马回营,完颜珲见孛儿术归来,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