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被人惦念,身处上京的沈婉,莫名地连续数日喷嚏不止。
林如月面露忧色,轻声道:
“婉儿,近日究竟是怎么了?莫非是染上了春寒之症?”
沈婉轻揉鼻子,缓声道:
“可是阿娘,我并无其他不适之症。”
林如月移步上前,轻触沈婉额头,正欲为她切脉,阿奇匆匆迈入院内:
“二夫人,丞相府派人前来传话,言称丞相的头痛之疾又发作了,命二夫人您即刻前往丞相府!”
林如月面沉似水,对着沈婉言道:
“待阿娘自丞相府归来,再为你查看一番!”
沈婉抬起清澈如水的眼眸:
“阿娘,我并无大碍,不如由我代您前往丞相府?我有妙方专治头痛之症!”
林如月凝视沈婉,不知这主意多端的女儿又在盘算何事,不过她深知沈婉并非鲁莽之人,稍作思索后说道:
“那便与我一同前去吧!”
丞相府中。
完颜铭硕头痛欲裂,犹如癫狂般将屋内可摔之物尽皆摔碎。
府内众人皆立于屋外院中,无人敢擅入屋内,见屋内摔砸之声愈发剧烈,丞相夫人疾行几步至乔氏面前,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全因你这贱妇!自你入府,便使丞相心神迷乱,方患头痛之疾!”
“你们中原女子,皆是狐媚之流!”
………
任其打骂不休,乔氏亦只能惶恐地抚着大肚跪地,沈妩与沈媛亦即刻随之俯首跪地,无人敢发一言。
沈婉先于林如月进入院内,赶忙行礼道:
“丞相夫人安好!”
“奴家阿娘近日身染恶疾,不便近身诊治丞相,今日便由奴家替丞相诊治!可否?”
沈婉医术与其娘一般无二,皆是极为高明,上京众人皆知,故而丞相夫人仅是轻蔑地瞥了母女二人一眼,旋即踱步至门口,以示默许沈婉前往。
完颜铭硕见沈婉趋至门口,强忍着头痛,沉稳地招手道:“林医士速速前来!!”
沈婉赶忙进屋,扶完颜铭硕至榻上平躺,取针扎其风池穴和太阳穴,完颜铭硕的头痛明显缓解了不少,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