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寒舟垂眼看向沈婉:
“婉儿,回城之时,我去姚府看了看,已修缮一新,你是否要去瞧瞧?”
沈婉轻点其首:
“自然是要去看的!”
“然你奔波数日,难道无需先洗漱一番?”
姚寒舟低头嗅了嗅自己。
莫非婉儿闻出自己身上有馊臭味?
也是,在埔城外扎帐数日,直至昨日扎哈攻破汝城的消息传来,刘祁那老儿见回天无力,这才开城投了降。
进城之后,姚寒舟堪堪将诸事安排妥帖,扎哈便率军自汝城折返。
于是,他索性将军士全数交于扎哈,自己仅带随身护卫先行归来。
因着可以早些见到沈婉,这一路上,姚寒舟满脑子都是欣喜雀跃。
哪里还记得什么洗澡的事?
略微一怔,姚寒舟尴尬言道:
“也罢,我先回房沐浴一番!”
“你呢?是要去找沈妩吗?”
沈婉忙的抬眼看向姚寒舟:
“我寻妩儿阿姊作甚?与她说多泽之事?岂不凭白给阿姊增添不快?”
“还不如去帮你烧洗澡水……”
闻此一言,这冬夜里仿若泛起丝丝涟漪,如寒潭静水般沉静,又若春日柳絮般柔软,撩在姚寒舟的心尖。
“婉儿,我绝非有意偷听你与多泽的谈话!”
“进院时,守卫略有阻拦,却又言辞闪烁道不出个所以然,我揣测恐有事端,这才匆忙闯入院内!”
“见你与多泽交谈,不便打扰,故而我去扰了塔拉一番,实则……我并未听清多少你和多泽所言!”
姚寒舟俯身凝视着沈婉,沉声说道。
却见沈婉失声惊呼:
“你对塔拉做了何事?”
“无妨,只是掐了掐她的脖颈,她便将事情始末悉数告知了我!”姚寒舟一脸淡然。
掐了掐脖颈?
沈婉曾见姚寒舟斩杀夷人,却未曾见他怒而掐人颈项,莫非他已将塔拉掐死?
沈婉眉头紧蹙,急切地扯着姚寒舟往回走:
“快随我回院查看她的伤势!”
“寒舟,你莫要动塔拉!”
“她是曼伊的母亲……”
姚寒舟略一用力,将沈婉带回怀中,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