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院长听闻,气得怒发冲冠,猛地抽出戒尺。
“放肆!伸出手来,感受感受本院最为诚挚的‘关爱’!”
张旭瞬间气急败坏,色厉内荏地叫嚷道。
“我父亲乃是县丞,你岂能打我?”
纪院长反驳道。
“你父亲是县丞,老夫乃是县学教谕,大家皆为八品官,我为何打不得你?”
说罢,旁边的几个学子迅速围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抽出了张旭的手,强行让他伸直手指。
紧接着戒尺抽打声不绝于耳,清脆响亮,听得在场众人牙根发酸,心中发怵。
打完十下之后,张旭的手已然肿得如同发面馒头一般,又红又胀,想要屈指握拳都成了一种奢望。
就在此时,又有一位名叫鲁白的学子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
“学生亦有一对,恳请夫子斧正!”
纪院长见他礼数周全,态度诚恳说道:“你读书向来用心刻苦,姑且对来听听!”
鲁白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道。
“万砖千瓦百工造就十佛寺,三试四书五经位列六部中!”
旁边的几名教习纷纷捋着胡须,面露赞赏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道。
“鲁秀才果真是凭自身真才实学考进来的,这份才华着实不简单呐!”
纪院长亦说道。
“你这副对子的前半部分对仗颇为工整,然而后半部分的‘六部中’,对应上联的‘十佛寺’,确实稍显欠缺,不够工整,往后对课,还需更加用心钻研才是!”
鲁白听闻,顿时满脸通红,赶忙作揖,虚心受教道。
“学生谨记夫子教诲,日后定当加倍用心!”
鲁白心中早有盘算,一心想要打压一下秦秽的威风,同时也想让这个靠捐官才成为秀才的秦秽长长记性。
于是,他转头看向秦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