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是怕他身后,朕稳不住政局。如若时局动荡,这能得一份助力,就得一份助力。
但是如今,四海升平,皇权稳固,王氏背后的这一份人心人望,可要可不要,并非那么重要。”
褚遂良听闻,激动地明显还要说话,被李善抬手制止了,说:
“听朕把话说完,于公还有一件大事,便是立储的大事。
太子李忠虽然是朕的长子,但是资质平平,教导了这许多年,并无多大长进,朕当年便不想立他,是你和长孙无忌说,立储是为了朝政安稳,若是不堪大任,以后再议。
现在四年过去了,就是该再议的时候。王皇后无所出,朕有心立代王李弘为太子。
所以她必须废。”
褚遂良听闻,顿时眼睛睁得老大,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人,然后对着皇帝说:
“陛下要立代王为太子?那便是真的要废了王氏,立武昭仪为后?”
他这么一问,那些跟来的老臣,都露出了惊恐和担忧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皇帝。
那一双双眼睛,就跟点了灯似的,都照着皇帝李善。
李善在他们的目光中,温柔沉静地吐了一个字:
“是。”
这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不见丝毫犹豫和徘徊,坚定至极。
褚遂良越发地激动了,高声喊道:
“陛下!那武昭仪是什么身份!陛下心中难道不清楚么?她要是为后,不仅仅是大唐,整个天下,四海番邦,都要窃窃私语,看陛下的笑话。
陛下一人不仅仅是自己,而是背负着整个大唐的威仪和国运,怎可因为一个女人,将大唐沦落为口舌谈资,令人取笑!”
那些大臣们听闻,也都纷纷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
“不行啊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还年轻,太子人选还可以再议。”
“太子李忠虽然资质平平,可是并无错处,如此废立,如何服众?”
“陛下若是实在宠爱武昭仪,封个贵妃便可,这皇后之位,需得是有德之人,才能担当,毕竟是一国之母啊。”
“是啊,那武昭仪……那武昭仪的风评,实在是不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