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自然听出了些话外之音,顿时就失落了好多,垂首正色道:
“臣,知道了。”
……
从李家回宫之后。
李善越想越气,批奏章的时候,突然就将一本奏章重重地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撑着额头,气的喘不匀了。
在一旁帮着他整理奏章的武柔,听见了这个动静,还以为是哪个官员做错了事情,气坏了他,于是关心地问:
“怎么了?”
李善撑着额头没说话。
武柔将他刚刚按着的奏章取了出来,打开看了看,原是地方官员的正常月报,数据皆在常例之中,并无甚过分之处。
她还歪着头想了想,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出端倪来,于是凑了过去,将脑袋伸到了他的脸前,问:
“九郎,你怎么了?这奏章有什么问题么?”
李善抬眼看了看她,心里头有些犹豫,又实在气得没地方说,于是放下了手,板着脸说:
“我没别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情,我越想越气。”
“你说。”武柔已经坐直了身子,态度十分端正公整,已经做好了一个耐心听众的准备了。
于是李善便将今日去李义府的府中,最后李义府将那孙氏拎出来给他看的事情,一股脑说了:
“……我真的是越想越气,在他心里,将朕当做了什么人?以为我是那耽于美色的昏君?!”
李善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有些着急地说:
“我感觉他是在指着鼻子骂我,可我身为一国之君,还不能斥责他两句,还不能辩解,这口气堵在心里,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武柔一直听着,后来微微侧了脸,用眼角狐疑地看着他,问:
“那妇人……长得好看么?”
李善气得一只手放在了案几上,扭过了头侧过了脸,没好气地说:
“好看,要不是他觉得惊为天人,能送到朕的面前来么?”
武柔撇了撇嘴,有些酸气地说:
“陛下倒是老实,也不知道是真的生了李义府的气,还是对那妇人念念不忘。”
李善慢慢地将脸转了过来,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