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明显有些心虚。
李义府攥着手里的珠子,在身前来回比划了一下,说:
“哎~你不要想太多,长孙无忌的案子,早就结束了。也不会再牵连其他人进去。
我就是好奇。
我知道你们牢头,有时候会为关进牢里的达官显贵们,行个方便,赚一点儿小钱,然后再分给你们一些。
这些……连陛下也知道啊,陛下派昭仪娘娘来过,这你们不知道么?”
那年轻的衙役头上冒了些汗,躬身说;
“知道……当时不知道,后来知道的,牢头还惊恐了好几日,后来……也没有见上头惩处,才安了心。”
“那不就是了,陛下宽仁。陛下都不问你们的罪,我哪有资格问罪呢。”他说着又用攥着珍珠的手,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我就是单纯的好奇,想知道,你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然后就又将那把珍珠摊在了他的眼前,说:
“我这事儿不用经过你们牢头准许,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在,没别人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你一个人的。”
年轻的衙役眼睛看着那些珍珠,挣扎着。
他刚刚入大理寺办差不久,又刚刚成了亲,家里老母又病了,他很需要钱。
最后终于拱手说道:
“我听说过一件事情,长孙无忌被抓的第一天,曾经托我们牢头往外送过一个纸条,纸条上就写了些看不懂的东西,托当天白班的小六子给送到了仁康坊连家米铺。”
李义府听闻,眼睛里的光瞬间涨了起来,激动地问:
“那纸条上到底写得什么东西?”
衙役挠了挠头,说;
“不知道,我也问过小六子,他说他记不住,就一个前后的前字,还有什么一二三四五伙在一起,根本就看不懂。”
李义府听闻,高兴地笑了,将拳头一翻,朝下道:
“接着。”
那衙役连忙伸出了双手捧着,接过了他手里的珍珠,道谢道:
“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