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会吗?”
晋王摇了摇头,像是否认,又像是无奈,他抬手扶了一下身旁的树干,看着远处的风景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是不太喜欢他……相比他,我跟太子哥哥更亲近一些。”
“那殿下为何不表现出来?反而处处的替他说话?你是做弟弟的,你有适当任性的权利,想来陛下也不会因为这个怪你。”
“你不知道……他其实也不容易,我听母后讲,当年叔父李元霸十六岁战死,没有子嗣。
父皇跟他关系很好,于是悲痛之下,主动提议将自己的孩子过继一个给他继承香火。
当时他们的考虑,是孩子年幼不记得事情,就不会太伤心,于是就将当时五岁的四哥给过了过去。
虽然四哥一过去,就继承了叔父李元霸的越王之位,多少眼睛看着也没有人敢苛待他,可谁知他记得清楚,只觉得耶娘不要他了,整日哭泣闹着要回家,后来直接就哭病了,差点就死了过去。
祖父一看,实在是不行。不能刚折了一个儿子,又要折个孙子,于是下旨又将四哥要了回来,改西凉王的一个孩子过继。”
晋王顿了顿,似乎有些心酸地说:
“从那以后,他就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战战兢兢地,动不动就问父皇和母后,是不是他做错了,又不要他了。”
武柔不由地被晋王的语气所感染,似乎自己真的看见了一个小孩子,抬着一双战战兢兢的眼睛,这么问自己的父母。
恐怕没有哪个正常的父母,会无动于衷吧。
晋王微微歪了一下头,脑后束发的飘带随着他的动作随到了肩上,说:
“其实他那些争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父皇知道,太子哥哥也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会不忍心苛责他什么,更别说我了。”
武柔听到此处,诧异地问:
“为什么更别说你了?殿下怎么了?……陛下和太子比他年长,是父兄,你比他小那么多,还要顾着他一个大人的心情?
我承认,他小时候的事情的确很可怜,可是现在这么大的人了,却还要做弟弟的让着他,真是没有长进!”
她想到刚刚魏王用龌龊的心思揣测他们的样子,越想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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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她她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眼见着晋王李善被侮辱了,真是跟炸了锅似的难受。
果然晋王也觉得奇怪,诧异地问:
“……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武柔喘平了几口气,想了想说道:
“哎……我感觉你就像是我弟弟。做长姐习惯了,见不得小的被欺负!”
“哈哈哈哈哈……”晋王笑出了声来,是真正的笑出了声来。
武柔觉得晋王的笑点很奇怪,但是见他开心,心里头也高兴,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问:
“你笑什么?”
“没事,就是觉得你跟我长姐长乐公主真的很像。”他说着还勾起手指擦了一下眼泪,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我好久没见她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差了辈了。按照凡间规矩的话,你算是我的姨娘,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