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透了我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但我丝毫不在意。
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到达山顶，见到她。
当我气喘吁吁地再次回到山顶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如坠冰窟。
顾远欣喜若狂地拥抱着祁秋烟，紧紧地，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祁秋烟的脸上带着泪水，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那是幸福的泪水，毫无疑问。
我的脚步顿住了，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祁秋烟！”
我嘶吼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声音嘶哑，几乎撕裂了我的喉咙。
他们闻声回头，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顾远眼中的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敌意。
他放开祁秋烟，挺直了身躯，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准备向我发起攻击。
祁秋烟则是一脸的震惊和慌乱，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踉跄着走向他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遍全身。
“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祁秋烟的脸上，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解释。
祁秋烟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你没有资格问她为什么！”顾远挡在了祁秋烟的面前，语气冰冷，“她选择了我，这是她的自由！”
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向我宣示他的胜利。
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地爆发出来。
“自由？”我冷笑一声，“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