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薄颜安顿在诊室里,陈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去看了之前的片子。
"问题不大。"他说,"主要是最近用力过度,神经受到刺激了。打点针休息几天就好。"
听到没什么大问题,我松了口气。但陈医生接下来的话又让我紧张起来。
"不过..."他看着薄颜,"你这样下去不行。画室的事可以慢慢来,身体要紧。"
薄颜摇摇头:"来不及了。展览就在下周,孩子们都准备好久了。"
"可是..."
"陈叔叔。"薄颜打断他,"您还记得我小时候那次摔断腿吗?"
陈医生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大家都说让我休息。"薄颜继续说,"但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就这样认输了,那我这辈子还敢不敢再试一次。"
诊室里安静下来。我看见陈医生的表情变得复杂。
"您当时支持了我。"薄颜说,"现在也请您相信我,好吗?"
陈医生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他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开点药。但是你得答应我,每天最多工作六个小时,必须要休息好。"
"好。"薄颜点头。
我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但看两人的表情,显然这是个他们都懂的故事。
打完针,薄颜的情况好多了。陈医生特意交代护士照顾,然后把我叫到走廊上。
"你知道她小时候那次摔断腿的事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少儿美术比赛。"陈医生回忆说,"训练的时候从画架上摔下来,腿骨折了。所有人都劝她退赛,但她愣是忍着疼一笔一笔画完了。"
"结果呢?"我不由得问。
"得了第一名。"陈医生笑了,"那幅画就是我买的那张。不过重要的不是名次,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