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他为什么回天上?是不是他也不喜欢爸比?”
奈奈眼圈泛红。
迟绯晚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奈奈,你愿意陪着妈咪去外面住一段时间吗?”
奈奈乖巧得点头,用力抱紧迟绯晚,“不管妈咪去哪儿,奈奈永远陪在妈咪身边。”
迟绯晚温柔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
沈知凌一夜未归,迟绯晚则是花了一晚上时间整理行李。
次日早晨,钟如一来接她,她拉着女儿和行李箱上了钟如一的车,钟如一挺意外的,“沈知凌呢?怎么没看见他人?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迟绯晚苦涩一笑,“昨晚他一夜未归,想来也是妥协了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钟如一开着车,边回头好奇地问。
“越快越好,等工作的事情安排妥了,我会给沈知凌寄离婚协议。”迟绯晚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
戒指其实很朴实,是克数很轻的铂金素圈戒指,但却是当年沈知凌花费了所有积蓄买给她的承诺,她戴着这个承诺,一戴就是五年,哪怕后来沈知凌公司有了起色,为她购置了新的钻戒,她也不曾摘下这枚戒指。
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摘下它了。
迟绯晚抹了点护手霜,将婚戒摘下来,打开窗户作势要扔掉。
寒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冷风刺骨,她突然想起那年冬天,她和沈知凌被困在地窖,男人用皴裂干燥的大手为她焐热冰冷的脸颊。
那时他掌心的剥茧正如这凌冽寒风一般扎得人皮肤生疼,可是心却是暖的。
迟绯晚握着那枚戒指,终究还是重新蜷缩起指骨,将手收回。
她合上车窗,把婚戒放进衣服口袋。
那段记忆是令她珍视的,可是这五年的婚姻磋磨,却几乎只有痛苦。
她摇了摇头。
钟如一看见她的表情,笑着调侃,“怎么了?愁眉苦脸,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的。”
迟绯晚背靠回坐椅,“只是感叹这世间的感情,大都只能相爱不能相守。”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钟如一勾唇,意味深长道,“绯晚,一个人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的人缘分深,有的人缘分浅,有的是正缘,有的是孽缘。遇到孽缘,果断放手不纠缠,才是正确的选择。”
“其实沈知凌不懂得珍惜你,说实话,你挺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