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应红是一开始财迷心窍,抱着侥幸心理,干出这种违法的事,还说得过去。
若是明知认罪可能要判死刑,还傻乎乎往里跳,为了给一个渣男还赌债,连命都不要,那她也太疯狂了!
“也许在你看来不可能,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比这更稀奇的案子我见过太多了。”
赵闻州的心理素质还算稳定,“我今天找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我能查到这些,证明那帮人也打算出手了,二审的时候,原告律师很可能会拿出这个证据来证明张应红作假成立。但我会说服法官给我们时间去求证。”
赵闻州似乎很有把握,可迟绯晚还是心里直突突。
这两天,她和沈知凌冷战得很彻底。
自从上回她冲他破罐子破摔地大吵了一架,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又开始玩起了失踪。
迟绯晚觉得他这种行为幼稚而可笑,换做从前,她也许会为此牵肠挂肚,心烦意乱。
可是现在二审在即,她没有那个精力陪沈知凌玩过家家。
扶着孕肚小心翼翼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迟绯晚不慎一脚踩空,身后突然有双温厚的大手握住她的臂膀,赵闻州即使扶住了她,“没事吧?”
迟绯晚摇了摇头,迅速推开他,站稳。
就在这时,前方的百货大厦户外液晶屏出现了新闻采访现场。
沈知凌衣冠楚楚,一身剪裁得体的高订西装,英贵不凡,正面对记者的采访。
“沈先生,听说您最近还在为L梁墨的案件打持久战,有人说,您创业五年扶摇直上,结果对手竟然会是一个来自洛杉矶的律师,对此,您怎么看?”
迟绯晚听了记者的采访,才想起赵闻州也代理了梁墨的案子。
沈知凌和赵闻州,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对手。
“闻州哥。”迟绯晚忍不住抬眸看向赵闻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给梁墨打官司?据我所知,梁墨如今已经身无分文。”
赵闻州不动声色地与迟绯晚对视一眼,想起沈知凌这段时间背地里搞得小动作。
先是跟踪调查他,暗中给陈家通风报信,试图让陈家来控制他的动向,后来又屡屡破坏他在京州拿下的案子,和他作对。
沈知凌想用这种方法打压他,可偏偏他也不是吃素的。